察覺到這個人的生機消失,我頓時心中一沉。
這人竟然是個死士,隻是我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出來,最近得罪過什麼人。
正如我之前所說,我們最近一直在跟山鬼妖怪打交道,根本沒空去招惹什麼勢力。
這個人的出現,給我提了一個醒,看來依舊有人想讓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隻是不知道到底是白袍人,還是饕餮他們。
這個問題沒法想,一想就複雜了。
如果是白袍人跟饕餮,我想他們絕對不會派人來刺殺我,最可能的辦法就是直接出現在我麵前,跟我談條件,談不攏直接把我弄死,這樣才更像是他們的作風。
拐進一個巷子,一把火將這個殺手化為飛灰,已經有人注意到集市那頭的戰鬥了,很多人已經陸陸續續的往那邊趕,我甚至還看到了幾個采風的攝影師。
“黑牙那邊估計脫不了多久了,這妖氣很強,他扛不住,咱們快點過去。
臭道士,你有沒有偽裝的手段?”
邋遢道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塊灰色的簿巾,跟著蒙在了臉上,然後大搖大擺的踩著飛刀騰空而起。
很粗暴強勢的偽裝,我搖了搖頭,在身邊布置了一個五彩結界,這樣大家最多能看到一個光球,然後化作電光飛到的街口。
然而麵前的場麵讓我有些吃驚,一頭高大五米的巨大猿猴,如今正在跟黑牙激烈的打鬥著。
看得出來,黑牙支撐的很辛苦。
讓我吃驚的不是這個,而是那猿猴,竟然是水笙,那頭擁有上古水猿血脈的半妖。
此時腦袋依稀能看出的她的模樣,隻不過如今她的體型比我們之前見過的大了很多,力量更加的狂暴。
而且她的雙目之中,滿是血紅之色,顯然已經失去了神智。
街頭的房屋倒塌了很多,在不遠處還躺著幾個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孩兒軍無形的擋在街頭,防止那些圍觀的不怕死的家夥衝過來被誤傷。
好在如今的仇恨被黑牙拉的穩穩的,水笙一時半會不會跑去攻擊別人。
“老黑,進山,把她拖走。”
黑牙看到我們到了,精神一震,應了一聲,抽了一個空隙,甩開水笙,拔腿就跑,時不時回頭扔一道符籙,炸的水笙嗷嗷亂叫。
邋遢道人也沒閑著,抬手扔了兩道藍色的符籙,正中水笙的兩條腿,這貨的動作,頓時慢了下來。
做完這些,邋遢道人也一頭紮進了山裏。
我吩咐了一聲,讓孩兒軍繼續封鎖進山的道路。
大膽的驢友很多,萬一好奇心過重,進來了,被弄死了,終究是麻煩。
我跟了上去,在邋遢道人手下留情的結果之下,那水笙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片刻功夫,身上就連一塊好肉都沒有。
然而隨著鮮血的流失,那水笙的體型越來越小,最終眼睛裏的血色緩緩退了下去。
她似乎並不清楚自己之前幹了一些什麼,見到我們幾個站在她的麵前,頓時如臨大敵。
“不用這麼緊張,我們要殺你的話,你剛剛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