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人的臉上滿是那種,空有屠龍刀,卻無法屠龍的遺憾。
不是沒有龍給他殺,而是他揮不動屠龍刀,這不得不說,真的是一個很憂傷的故事。
不過這個家夥有一個優點,那就是絕對不需要別人去安慰他。
當然,我跟黑牙一看就不像是會安慰人的。
“你說咱們要不要去尋一個合作的對象,比如那些半妖。
你們不覺得最近有人盯上了半妖的那些家夥嗎?
先是那個調酒師跟徐長生掛球了,接著是水笙無緣無故的狂暴。
我總覺得這些不是偶然的現象。”
黑牙舔了舔嘴唇說道:“這方山脈就這麼大的地方,這下麵卻埋藏著不知道多少心懷鬼胎的家夥。
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我踹了他一腳:“說人話!”
黑牙攤了攤手:“這不是很明顯嗎?這裏麵壓根沒我們什麼事情啊。
我覺得現在最主要的是把咱們自己給摘出去,這樣一來,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靜觀事態發展,這才是一個正確的態度。”
邋遢道人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我歎了一口氣:“我也知道這是一個正常的選擇,但是你們難道忘了,那些山鬼的挑釁,加上今天的自殺,半妖兩次出事,我都在現場。
如果說這些事情,都跟我無關,這種話你們信嗎?
很明顯,這是有人要拖我下水。
比如今天我們撞上水笙發狂,一旦我們失手殺了她,你覺得白袍那個混賬會覺得這事情跟我們無關?”
黑牙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如此說來,咱們想要獨善其身怕是不可能了。這是有人想栽贓嫁禍給咱們,想讓咱們跟半妖打起來的節奏。”
“想明白了?而且這幕後之人下的棋盤很大,劉長生死的時候,不光我與臭道士在場,後來還來了四個妖怪。
我敢肯定,這四個妖怪,定然不是饕餮的手下。”
邋遢道人薅了一把胡子:“這麼說來,這是打算把咱們跟妖族與半妖全算計在裏頭,讓咱們三方大亂鬥,他們在背後漁利。
倒真的是好算計。
而且,後來出現的四個妖怪,能殺了我們最好,殺不了,也能讓咱們懷疑是妖族幹的,這用心歹毒,其心可誅。”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連你都看出來這一點了,今天我們又讓水笙帶回去消息,這就說明,這個計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功的。”
邋遢道人沒好氣的把我的手拍到了一邊:“什麼叫連我都看出來了。
話雖如此,但咱們這次出來,可是調查萬域鬼城的,如今突然挖出來這麼一幫想要成仙的家夥,那麼咱們下麵該怎麼辦?”
黑牙看了看我,然後攤了攤手。
“這樣吧,咱們下一步,去抓山鬼。”
黑牙跟邋遢道人都是一愣,隨即恍然。
黑牙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對,抓山鬼。這些玩意既然利用山鬼把我們引進來,順帶給那什麼萬域鬼城潑了一盆洗腳水。
咱們將計就計吧,看看山鬼背後站著的是哪一方,就明了了。
總有人喜歡那咱們當槍使,也不怕走火傷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