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走的慢了一些,還好這一片如今已經荒無人煙,否則被別人看到一個會行走的房子,我覺得他們可能會嚇瘋掉。
方便了我們,卻也給我們的心頭添了堵。
可以想象,項子羽他們轉走了這些村民,很大的可能就是把他們煉製成僵屍,或者白鬼。
民間傳言龍宮在招夜叉,應該所言非虛,至少那些白鬼就可以自由的變換水陸兩棲的形態,在水裏行動無礙。
“姐姐們快出來看,小九哥哥回來了,還帶回來一棟樓。”
斷陰陽,寒若雪,還有落落,甚至除了酒,別的都不關注的老道士,如今齊刷刷的站了起來,在防護罩內站了一排,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然而我卻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我皺了皺眉,看了看黑牙:“看來咱們不在的這段時間,還是出事情了。”
黑牙指了指防護罩外麵的白鬼的屍體,說道:“還用你說?這麼多屍體躺著,我能看不出來?”
我們兩個從房頂跳了下來,我找了一個相對憑證沒被破壞的地方,將房子安頓好,走進了防護罩。
“看來這一架打的夠慘烈的。”
我躲過小狐狸的狼吻,側著腦袋看了看老道士,老道士的神色如常,隻是臉色微微有些發白。我注意到他端著花生米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
落落的大刀插在地上,她抱著膀子靠在上麵,神情間是見到我的喜悅,但卻依舊掩飾不了一臉的疲憊。
斷陰陽情況還好一些,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的,寒若雪走到我跟前,歎了一口氣:“剛剛那一架是鳴香打的,現在她睡著了。”
我點了點頭,心有千千結這種術法,用在這種多人混戰的場麵,恰到好處。
“你們沒事吧?”
寒若雪搖了搖頭:“沒事,畢竟有你布置的防禦,他們攻不進來。
隻是這一次,他們的進攻勢頭太猛了一些,我們又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而且這些東西砍成兩段都不死,反而像是多加了一倍的兵力,我們隻好將他們剁成肉醬,這才安生。”
我心裏有些歉然,這些東西,用火來燒是最好的辦法,然而我跟黑牙兩個會火係術法的都不在,他們隻好用這種最笨的法子。
難怪一個個累成這樣。
我走到老道士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道士身子一矮,差點被我拍翻在地,我趕忙把他攙了起來。
“辛苦你了。”
老道士苦笑一聲:“辛苦倒不至於,你走的時候說把安全交給我,那哪裏能不上心。本來想在你麵前撐一下的,現在想想,這種行為很傻帽。”
我笑了:“知道傻帽你還做,看來落落不應該叫我傻子,應該把這個稱號讓給你。”
“不然你把落落也讓給我,我挺喜歡這丫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