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跟你說的這些，你都記住了嗎？這些都是我們暗行界，有名的勢力主，你想接管這個暗行界，需要先跟他們打好交道，否則沒人會買你的帳。”
老頭重重的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則打了個哈欠。
“這些事情，你已經說了八百遍了，這小狐狸都記住了，你還有再說的必要嗎？”
我指了指在一旁蹭課的小狐狸，小狐狸立刻點了點頭：“我都記住了，要不然我背給你們聽。”
老頭臉一黑，拉著臉，不再說話，我注意到，這一陣子的時間，他蒼老的有點快。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這幾天我總覺得你有些心神不寧，是不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老頭猛然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睛中精光四射，但隨即斂去，然後慢慢變的渾濁，就好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我衝小狐狸使了個眼色，衝她擺了擺手，小狐狸撇了撇嘴，吐了吐舌頭，然後在我身上使勁聞了一下，跑出了房間。
老頭沉默了半晌，然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老頭子，時日怕是不多了。”
我聽了這話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畢竟時日不多這種事情，在他身上，絕對不會發生。
畢竟這老頭都活了幾千年了，依舊活蹦亂跳的。
“時日不多是什麼意思？”
老頭嘴唇動了動，一臉複雜的表情，似乎在組織語言。而且看他手掌攥起又鬆開，似乎在琢磨怎麼動手舒服一些。
我下意識的離他遠了一些。
“小子，你相信天人感應嗎？”
我一愣，這個似乎跟他之前說的有點不搭嘎啊，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
天人感應，說白了就是某種本能的預感。
比如地震來之前，小動物會感知到，然後逃跑，這就是感應的一種。
像我，有時候莫名其妙的感覺，總是會很準確，因此我逃過很多次要命的危險。
老頭見我點頭，指了指遙遠的西方：“那裏，有一股氣正在形成，直衝天極。那是天道氣運。
也正是那股子莫名的氣運，導致天門動亂，生死簿的出世。”
我皺了皺眉，天道氣運，這玩意聽著太玄乎了。
不過那裏，應該是君子跟饕餮兩個家夥弄出來的動靜吧。他們說是要給妖族以及半妖建造一個家園，求一條生路。
“所以，這事情，對你，有什麼影響？”
老頭歎了一口氣，聲音落寞無比。
“你有個朋友叫君子對吧？如果我沒記錯，他應該是當今天道四十九的化身。”
老頭對這一點十分的篤定，並沒有要等我回答的意思，繼續說道：“他用自身的氣運，為妖族謀福利，這就導致天道殘缺被他補上了一塊。
而補上的一塊，就是壽數。
我們這些人，說白了，不過是撿了天道的空子，利用各種手段，瞞天過海，才能苟活至今。
如今天道補齊了一塊，首當其衝的，就是我們這些人。
我之所以說時日不多，是因為在生死簿出世的時候，上天定然降下天罰，為生死簿的新主人，厘定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