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點頭,大祭司卻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絲得逞,甚至是小得意。
她指了指上方說道:“這就是天意。
不管您承不承認,這冥冥之中自由主宰,這就是天地的神靈。而你,正是這神靈的意誌所化,所以我現在更加的確定,你就是神使了。”
我攤在椅子上,無奈的撓了撓頭,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一旦各種巧合發生在你身上,這個就是天意。
常聽人說,哲學的盡頭,就是神學。
當年的牛頓,晚年也沉迷神學。
可見,有些東西,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再是人類的學科能夠解釋的清楚了。
當然,我也沒打算跟她辯論一下這個問題。
隻是我記得剛開始小衣遇到我的時候,知道我不是什麼神使之後,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現在她娘親怎麼就硬生生的把我往這個位置上推?
我偷偷看了一眼小衣,卻沒想到這丫頭竟然也在偷看我,捕捉到我的目光之後,臉頓時就紅了,雙手無措的擰著衣服。
她的反應,讓我有些納悶,但怎麼想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大祭司站了起來,做了個請的姿勢。
“神使大人,請跟我來。”
我又看了看小衣,小衣有些煩躁的擺了擺尾巴,抽在地上劈裏啪啦的響,也不知道她疼不疼。
“你這人,看我做什麼?還不跟著娘親走?”
說著也不理會我,上去攙住了大祭司的手臂。
我摸了摸鼻子,這丫頭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啊。
大祭司笑道:“神使大人不要見怪,這丫頭平時被我寵壞了。”
我擺了擺手:“沒關係沒關係,女孩兒嘛,有點性子正常。”
“您能這麼想就最好了,其實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看著大祭司眼睛中的求知欲,我很想說一句不當講,但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神使大人似乎很抗拒這個身份。”
我歎了一口氣,將雙手背在腦後,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隨即懶洋洋的說道:“這種身份,不論是誰攤上,應該都不會開心吧?
我這個人,平生沒有太大的誌向,就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多一個身份,就意味著多一份責任。
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己清楚,有些責任,我未必擔的動。”
“神使說笑了,其實您不妨回想一下,有多少次的事情,您是認為自己辦不到的?但後來呢?是不是每一次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仔細想想,這番話確實還是很有道理的,我的能力隨著我遭遇的一些事情,日漸壯大,到現在已經算是無懼任何的挑戰。
看我沉思的樣子,大祭司說道:“借用你們人類典籍中的一句話:天將將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神使所承受的一切,便是天意使然,您能做的,隻是去承受而已。
聽起來很不公平,但您因為這些東西,又得到了多少呢?
人也好,我們這些族群也好,總是喜歡計算失去的東西,卻從來將得到的當作理所當然。
這種計算方式,基本上都是私心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