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個……何力，你跟他……”
“我還沒問你呢，”趙堯打斷他，說到這個趙堯就挺鬱悶的，“你幹嘛突然跟沒吃藥似的在大街上打我朋友啊？”
“你朋友？”秦炔垂下眼，“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個朋友。”
“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去了，我件件都和告訴你呀？”
“那你昨晚是在你那個朋友家睡的？”
“嗯。”趙堯粗聲粗氣的應了聲，“誰他媽知道回家會不會被瘋狗亂揍啊！”
秦炔沒有說話，隻是搭在他後背的手緊了緊，趙堯非常無奈的歎了口氣，“咱們這樣算怎麼地呀？”好半晌後趙堯悶著聲兒說，似感歎似詢問，又似自言自語。
秦炔在他背上拍了拍，聲音沒什麼起伏，“你想怎麼算？”
我不想怎麼算我也不會算，趙堯在心裏呐喊，他連賬都算不怎麼清呢何況是這麼複雜的關係。他想了想組織好語言後分析道，“你之前說你喜歡我，你喜歡我什麼呀？你說我以前什麼都愛跟你對著幹你特看不慣我想那個啥…..嗯，我，私底下也采用那麼下三爛的手段算是“教訓”過我了，現在我不跟你對著幹了跟你也沒啥衝突了你又說你喜歡我，你說你是不是個矛盾綜合體呀？”
“我覺得吧，”趙堯拉了拉被子將自己整張臉露了出來，“你隻是喜歡逗我喜歡看我比不過你的樣子，你那不是喜歡，你可能自己理解錯了。”趙堯循循善誘。
“不要把你的主觀思想強加在別人頭上，你不是我，你怎麼就知道我理解錯了？”秦炔也頭頭是道。
“好吧，就算你那是喜歡，”趙堯選擇妥協，“我現在跟以前區別挺大的吧？你分得清你喜歡哪個麼？”
趙堯問完這個問題後就覺得自己傻缺了，這麼傻逼的問題隻有傻缺才問得出來。所以他在秦炔開口前又補了一句，“這個問題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哪個不都是你麼？有什麼區別？”秦炔非常給麵子的有問必答。
是啊，有什麼區別？這當然有區別！趙堯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揪著這個區別不放，他總覺得這個人生不是自己的，這些不怎麼費力都得來的東西都不是真正屬於他的，哪怕他現在真實的享受著。
“睡吧。”趙堯鬱悶的閉上了眼，自己挖了個沒法填的坑，所以他選擇無視。
“你對我呢？”秦炔卻像來了興致，見趙堯遲遲不答又問了一遍，“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趙堯還真不好回答，喜歡？他喜歡過很多人，他還喜歡過言瑞呢，但他喜歡言瑞是因為他有條長腿，他喜歡以前的學弟是因為他長得可愛。那秦炔呢？他喜歡嗎？秦炔長得不但不可愛冷硬的外表還常給人距離感，笑起來的時候又能特別溫暖，他也有條大長腿，趙堯想著這些卻答不上來到底喜不喜歡。
他無語的蹬了蹬腿，“別這麼直白行麼？”
“那好，”秦炔非常好說話的換了個方式，“跟我做你舒服麼？”
擦！趙堯差點沒咬舌自盡了，這問題是按的快進吧？或者直接跳躍式往前跑的，這完全不在一個段位呀！
“咱能不這麼跳躍嗎？”趙堯很無奈。
“你可以不回答前麵那個，但這個必須回答。”秦炔伸手在他肚子上揉了一把，“說實話。”
趙堯不得不再次回味了下那感覺，臉登時有些燒得慌，他拍掉揉著他肚子的手，不怎麼情願的道：“還……成吧。”
“就還成啊？”秦炔對於趙堯的這個答案不怎麼滿意，“不能夠吧，你是不是忘了，要不咱再找找回憶。”說罷手就往肚皮下麵伸去，趙堯忙往後縮了縮，強調道：“換我在上麵估計就不止是還成了，肯定是很棒。”
秦炔在他腦袋上抓了一把笑得眼睛都彎了，“下次吧。”
還有下次嗎？沒有了吧，趙堯想著，他跟秦炔這樣本來就不對，他趙堯是沒什麼顧慮，可趙堯的身份卻顧慮重重。
在趙堯還卡在有沒有下次的問題上邁不界時，秦炔又平地扔了個驚雷給他，炸得他差點兒沒能接上氣兒。
他說：“趙堯，咱們談戀愛吧。”
趙堯本以為自己會一晚上的惡夢纏身，早上醒來的時候除了腰有些酸脹和某個部位稍顯不適外，腦袋一片清明，一夜無夢，睡得特別踏實。
他先是盯著天花板轉了一圈兒，隨後定格在左邊深灰色的窗簾上，他這才想起來昨晚沒回自己房裏睡。他伸手往右邊摸了摸，床單上還有絲絲熱氣，秦炔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