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讓我徹底領略到什麼叫“深宮如此寂寞”。一天到晚都是無所事事,還整天有人跟著,幹什麼都了無生趣。
又是一天閑來無事,正是午飯時分。
這個時間是姡顏她們最忙,而我最空閑的時候。隻有這時,我是完全自由的。
每天都呆在荃夙閣裏,我都快悶出憂鬱症來了,所以.......嘿嘿.......
我一個人走在禦花園的小路上,專挑偏僻小徑,七拐八彎的繞來繞去。在無數次回頭後,終於確定沒有人跟在我的後麵。(隻是貌似我忘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耶)
不由長籲一口氣,放鬆下了,卻也一時不知去哪裏。這麼偌大的一個禦花園,我是一個地方也不認識,上次是有姡顏陪著,尚還能到一些有趣的地方。現在隻有我一人,東南西北都不認識了。
看來隻能走到哪玩到哪,隨遇而安吧。
我放慢了腳步,邊走邊擺弄頭發,順便想起了那個極為自戀文章。當初他一直纏著我的時候,我總是嫌他煩;現在他離開我這麼十幾二十天,我竟覺得那麼的無聊。
“唉.....”想到這裏,我又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抬起頭,完全傻眼了:這裏是哪裏啊!
我在不知不覺中,轉來轉去,早就迷了路。四處景物好像都差不太多,本來就對禦花園人生地不熟的我,現在更加分不清方向了.....(終於想到這個重要問題啦,不過,貌似太晚了)
“哎呀,早知道就不出來了,我午飯還沒吃呢!餓死我啦。”夜幕就在我在這些偏僻小徑裏東碰西撞中漸漸降臨了,腳又酸又疼,實在是走不動了,“要是文章在該多好啊,他認路的本領比狗還強,還可以做免費的勞力車夫。”
突然,一陣簫聲隨著晚風飄了過來,淒婉悠遠。
貌似在這個開天辟地、史無前例的夏朝,還沒有簫這個東西吧?難道,難道、難道是文章!
文章學習吹簫學過幾年,已經吹得十分不錯了。而且我記得在穿到這裏之前,他還帶了一管來耍酷用的短簫。回想起來,自己好像挺刻薄的,每次聽他吹簫,都要嫌這嫌那,不是說這裏跑調了,就是說那裏氣音太短。
我苦笑一下,就向著簫聲傳來的方向慢慢走去。
就算不是文章吧,但也好歹有了一個方向,比我這樣漫無目的的亂走要好啊。
走了沒一會兒,就看見一個離岸不遠的水榭。
簫聲戛然而止,水榭內依舊燈火通明。
我遲疑了一下,鼓起勇氣越過水廊,悄悄地隱在水榭外,借著光往裏看。
“已是夜幕了。是否該回寢宮了?”一個男子對另一個身穿黑色衣衫、手拿一管短簫的人說。
他們全都站在窗邊,黑漆漆的,臉看不真切。
黑衣男子似乎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踱步到水榭中央的主席上坐下了。另一人緊隨其後。
我終於看清了兩人的樣貌。
黑衣男子的樣貌,竟然、竟然、竟然如此之帥耶!說真的,文章已是學校裏的一棵明媚的小草,但是和這個人一比,卻又差了好些。隻是唇薄,薄如花瓣。
“您既然有意於那個女子,為何不召見她呢?她雖是絕色,但她也是您的妃啊。您何必如此呢?”另一男子聲音嚴肅。他竟是那日把我從火中救出來的人。
我一下子又想起了那天的事情。貌似,我好像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耶......(哎呀,隻是流了些口水嘛!)
我正想得入神,不想卻吹過一陣過堂風,本來已經是晚上,又在水上,這陣風就異常陰冷,然後,我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b汗.......
“誰!”救我的人一聲大喝,動作極酷的從腰間抽出一把刀來,護在了黑衣男子之前。
“到底為何人,快點出來!”他麵色又冷了幾分。
看來,這下不得不進去了。
我暗自吸了一口涼氣,鼓足勇氣,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