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碩出事了!
哥哥怎麼能出事了呢?!
靜靜地站在手術室門口,顧想有些絕望地盯著‘手術中’三個血紅的大字,對於她來說,這三個字無疑是對她的一種審判、一種煎熬。
顧想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早上還叮囑自己早點回來的哥哥,在自己回來的時候竟然倒在家中,倒在血泊中。
還是預防不了嗎?這一世明明她都替哥哥受過傷了,為什麼哥哥還是會受傷!
顧想永遠都記得,前一世她剛剛到這裏時,手術已經結束,隻留下醫生冰冷的聲音,就是那個聲音判定了她的哥哥一生都要躺在那張病床上,一生都不會醒來,是呀,植物人又怎麼可能會醒過來呢?
這一世,她依舊等在手術室門口,她怕,她怕當手術結束後她等來的還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樣的結果!她有些怨,老天既然讓她重生,為什麼不能時間早一點,哪怕一天,不!哪怕半天也好,說不定……說不定哥哥就可以避過那場車禍。
“騰——”紅燈突然熄滅,代替的是綠色的燈光。顧想猶豫了,遲遲沒有上前。沒錯,她怕了,她想逃跑,她害怕她聽到的還是哥哥要在醫院度過一生的答案。直到莊蝶和蘭軒站到她的身邊才回過神來,她頓了頓,抬腿便往前走去,匆匆攔下剛剛出來的醫生:“醫生,我哥哥怎麼樣?”
醫生微挑眼尾,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顧想,輕笑著摘下口罩露出俊朗的麵容,道:“放心好了,有我出馬,你哥哥保證沒有事。”
“沒有……事?”顧想喃喃著,不確定的看著醫生,不過,這個醫生感覺有些眼熟……突然一愣,對呀,現在的這個醫生不是王文,所以不會有事的!
“不過,”醫生神情有些凝重:“你哥哥受的是槍傷,確定不需要通知警察嗎?”
“不需要!”顧想神情冷凝,“警察不會查的!”
哥哥是在阿琛家受的傷,而且阿琛家的安全係統向來是很全麵的,現在哥哥受傷,隻能說明開槍的人要不是熟人,要不是幕後的人派來的!
“你……應該是顧想吧。”
愣愣的抬頭看著醫生,醫生輕輕笑道:“久聞大名,我是文笙的哥哥文清,我們是醫生世家,隻不過文笙屬於自由者,他一直是阿琛的醫生,而我在這裏是下來察看……哦,這家醫院是我們的分院。”
“謝謝文大哥,”顧想輕輕點點頭,“我哥哥就拜托你了。”
文清道:“放心吧,阿琛在離開之前也叮囑過我幫忙照顧你,隻是我剛來接手醫院還沒來得及,沒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事。”
“我給阿琛打過電話了,隻不過他沒有接電話,”說著,目中閃過冷意,“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動人!”
“不用麻煩了,這件事我自己可以。”雙眸微垂,瞳中閃爍著冰冷,拳慢慢緊握,她一定要!一定要將傷了她哥哥的人碎!屍!萬!段!
文清沉默了片刻,最後隻能開口道:“一切依你,我向你保證最後一定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哥哥!”
“謝謝你,文大哥。”
淚水溢過眼角下的淚痣滑過靜美的麵容,心中的石頭瞬間落下,顧想隻覺得腦中開始‘嗡嗡’作響疼得厲害,腿一軟,一個踉蹌向前倒去,眼前一片黑暗……而就在這時,一雙手就在這時從後麵牢牢地接住了她,橫抱而起。
“休息室鑰匙給我。”
“你不是在英國嗎?怎麼……”
隱隱約約的,兩個人的對話模模糊糊的進入到耳中,這一切的不同竟然是從他開始……
再次醒過來天已經黑了,顧想搖了搖發暈的腦袋,待好些了才開始打量著四周。房間的門敞開著,精美的油畫掛在牆壁上,風輕輕揚起暖色係的窗簾吹散了房間裏淡淡的消毒液的味道,床頭上擺放著一本關於醫學的雜誌,書本隨意的放著,可以看出剛剛看它的人對它並不感興趣。
手臂微微刺痛,顧想這才反正過來自己正在打著點滴,但是心中擔心著顧碩,顧想抬手拔下點滴,然後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對於你這樣不聽話的病人,任何一個醫生都會生氣的。”輕佻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隻見一身穿白衣大褂的男子斜靠在門上,懶散的看著她。
顧想驚訝的看著來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