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成的秋天是個多雨的季節,昨夜的一場雨讓第二天早晨起來上班的人們,不自覺的又加了一件衣服,好像是又為自己披上了一件負擔。
11月底的天氣,告訴人們冬天不遠了,高遠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薑晴晴,心裏想著,也許她的冬天已經過去了吧。
昨晚薑晴晴打電話過來說會去機場送胡德慶,得知這個消息的高遠,掛了電話就通知了胡德慶,電話那頭的胡德慶聽高遠說完,隻是淡淡的說了句謝謝,至於謝什麼,高遠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
論交情,他和胡德慶隻能算一般般,兩人因為合作才聯係在了一起,說句不好聽的,高遠可以說擺了胡德慶一道,這句“謝謝”讓高遠心裏有一些愧疚,但是時勢造英雄,商場如戰場,你不動手,難保明天你就成為別人嘴裏的美味。
在機場的大廳內見到了胡德慶和胡文青,因為胡德才的原因,胡文秀去找機場方麵安排先行登機的事項去了。為了等高遠和薑晴晴,他們父女還沒有過安檢口。
對上胡德慶的眼晴,薑晴晴看出來他內心中的波動,這兩天想了很久,“也許,胡德慶這一走,就不會在回來了,長成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什麼他在值得留念的,這一次應該是絕別了吧,斷絕的不隻是兩人之間的聯係,更重要的是徹底斷絕了那一段感情。”
薑晴晴心中的想法,胡德慶何嚐沒有呢。原以為她不會再來見自己,沒想到這一次她居然能勇敢的直麵自己,胡德慶知道,她跨過了那個心裏的坎,也許過了這個坎,她還會像當年剛出校門時那樣,每天生活的開開心心的。
胡德慶在看薑晴晴的時候,胡文青也在打量著這個女人,薑晴晴和父親之間的事情,她知道那麼一點點,在她看來,父親也算是成功人士,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父親為她癡迷。
不過在看到薑晴晴的時候,胡文青明白了,她自認為自己長的也算是很不錯的了,可是薑晴晴的美已經不能單純的用漂亮來形容了,那是一種獨有的氣質,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氣質,不管你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罷。
薑晴晴的身上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胡文青相信如果自己是個男人也一定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
打量完薑晴晴,胡文青才轉頭看到了高遠,這個男人就是陰了自己老爸的家夥,看起來人長的還算不錯,可是辦起事來太不厚道了。心裏有氣,走到高遠麵前,看著他說:“你就是高遠,看你這人長的還行,怎麼辦事那麼差勁,走跟我到邊上去,咱倆好好聊聊。”
高遠沒見過胡文青,但是憑感覺這個女孩應該是胡德慶的女兒,轉頭看了一眼胡德慶見他嘴角略有笑意,頓時明白了,敢情有話你不好對我說,讓你女兒來拿我出氣是吧。
不過高遠也知道胡德慶這個時候肯定有話要對薑晴晴說,所以也就任由著胡文青在這裏裝大姐大了,跟著她屁股後麵往邊上去了。
“姓高的,你這個人不講究哎。”胡文青的話差點讓高遠笑出來,這丫頭還挺搞笑的,沒事學範偉玩啊。
忍住笑意,高遠開口問道:“我哪兒不講究了。”說話的語氣還在學著胡文青。
胡文青本意也就沒打算把高遠怎麼樣,不過是想給父親創造個機會罷了,她也知道父親這一走恐怕就不會再回來了。
現在高遠說話還有取笑她的意思,胡文青這可不樂意了。“姓高的,你和我爸合作,到最後你還吞了我們家的股份,你說你這人講究嗎?”
如果單說這個事情,高遠心裏多少還有些愧疚,說白了高遠不過是個暴發戶,中了張彩票,靠著四個億發了家,不過又是買房,又是買車的,外加開公司,買地皮建廠,四個億早就花差不多了。出了這個事情,高遠才真正的有了危機感,以前他認為四億很多了,自己做自己的生意,不去管別人,但是走進了這個戰場,才發現裏麵銷煙彌漫,處處都是看不見的陷阱,他必須得壯大自己,而這唯一的方法,就是適應這個環境用這個戰場裏最簡單的方法——陰謀詭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隻是高遠並沒有像田楚傑那樣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