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兩個月之彰,李詩琪帶高遠去拜見金傑的話,高遠一事實上會行晚輩大禮,而如今金傑在高遠眼裏不過是對手的父親,潛意識裏高遠將金傑看做最大的對手,說的不好聽點,老子能不替兒子撐腰嗎?親兒子永遠都是親兒子,就算是個殺人放火的東西,當老子的也不會讓兒子吃虧,高遠知道金傑這次相約不會有什麼好事。
金傑的背後站了些什麼人,高遠雖然不知道,但是他明白憑自己現有的實力是無法撼動他。金傑並未起身去迎接高遠,他一直坐在客廳裏喝茶,動作淡雅,麵色平靜,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讓一邊的李詩琪誤以為這茶有多香。
下了車的高遠在傭人的帶領下往客廳裏走,從下車的位置到別墅中間的客廳大約有80米的距離,路的兩旁三三兩兩的站著幾個保鏢,高遠心裏估算了一下人數,大概在20人左右,這還是看得見的,相信加上隱藏在暗處的保鏢,金傑的保鏢數量應該在30——40人左右,高遠暗自詫舌,金傑要是有保衛級別的話,這陣仗可比何建國高出不少。
對於現在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些人,高遠相信應該是金傑故意而為之,自古宴無好宴,會無好會,雖說高遠不相信金傑敢在這裏對自己下手,但是他不得不防。
80米的一段路,高遠走的很慢,右手夾手一根煙,別抽還彈著煙灰,動作瀟灑至極,整個別墅一幅歐洲園林設計,雖然高遠沒去過歐洲,但猜想應該就是這樣吧。
金傑還沒有老到看不見人,他選擇的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外麵的情況,高遠從下車到現在所有的作都看在眼裏,“從容不迫”高遠給金傑的感覺就是這樣,特別是高遠那彈煙灰的動作非常輕巧,表明了高遠現在放鬆的心態。
“後生可畏”不是金傑自吹,以自己今時今日的身份,一般人見了自己沒有不緊張的,這個年輕人的從容讓金傑一瞬間對他刮目相看。
李詩琪看見高遠越走越近,立刻站起了身,想要拉過高遠的手介紹給金傑,好在高遠非常的配合裝做與李詩琪親熱的樣子,“高遠,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義父金董事長。”
“義父,這位就是高遠。”李詩琪熱情的為雙方做著介紹。
高遠兩眼盯著金傑,而金傑也在這個時候細細的打量著高遠。
人就是這樣,心裏就是再不愉快,但是麵子上仍是客客氣氣的:“金董事長,久仰了。”高遠說話的同時,伸出了右手,此時右手上的煙在剛到門口的時候正好抽完,好像是掐著點一樣。
金傑一直在觀察著高遠的麵部表情,這個年輕人身上有種同齡所沒有的成熟穩重,眉語間氣度不凡,在自己麵前絲毫未露怯意,當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
站起身來,握住高遠伸過來的手,略有深意的說:“年青人,不卑不亢好風度。”
李詩琪在邊上聽了金傑的話,心裏喜滋滋的,一般人義父可沒這麼高的評價。
不過這話聽在高遠耳朵裏又是另外一個意思了,仿佛在說:“年青人,樣子裝的到是滿足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實力。”
兩人的手輕輕一握便鬆開了,金傑率先坐下手給了高遠一個坐的眼神,高遠挨著李詩琪落座之後,看了一眼陸文華,陸文華微微點了點頭,高遠笑了笑接著對金傑說:“金董客氣了。”話落端起了傭人剛替上的茶,喝了一口。很簡單的一句話,若是在平時高遠還會再加上一些謙虛之言,但是現在沒有。
按理說他應該低調一些才是,但是麵對敵人的時候你越低調,別人就越當你好欺負,有句話說的好:“在人之上,要把別人當人,在人之下,要把自己當人。”高遠自問無論從哪個方麵都不及金傑,但是在麵對他的時候,可不能沒有信心。
金傑沒想到剛說了兩句話而已,高遠的態度竟然如此強硬,好像看出來自己叫他過來沒有什麼好事一樣。
轉移了話題說道:“聽琪琪說是你救了她?”
高遠不明白這老東西為何明知故問,要知道李詩琪肯定把這個事情清清楚楚的告訴了他,有此一問必有因。
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天意吧,讓我能有機會和琪琪在一起。”說話的時候伸手摟住了李詩琪的肩膀。
李詩琪沒想到高遠會在金傑的麵前對自己有親昵動作,本能的掙脫了一下,沒有掙開後就任由高遠摟著了。金傑也沒有料到高遠會有這個動作,眉毛跳了一下,嗬嗬一笑說:“說的好,當真是天意,讓我回想起了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