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飯局的確是陳天明安排的,陳天寶和他的女人沒有資格做陪,用陳天明的話說,你先回去吧,這幾位不和你計較,你已經可以燒高香了。級別不到,不要瞎鬧,這是陳天明話裏的意思。
陳天明的父親是文化部的常務副,年紀也不大,很有上升的希望,這麼多年來可以說一直站在顧家的陣營裏,沒有動搖,所以顧雲夢對於陳天寶今天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的記恨。而高遠到是很希望能和這些京城地頭蛇們有些來往多加強一些人脈關係,對自己以後的發展也是有好處的。
飯局設在京城比較高檔的一家酒樓,進門的時候顧雲夢就說道:“吃來吃去,還是在吃自己家的東西。”高遠沒明白意思,周倩兒在一旁解釋道:“你姐姐在這家酒樓裏也有股份,這酒樓的老板是陳天明。”弄了半天,原來吃的是老姐的。陳天明不好意思的笑著說:“二哥,外麵的東西不幹淨,這裏還是挺有特色的,一會您試試。”陳天明從一開始就在討好高遠,他現在算看明白了,顧雲夢和周倩兒都是圍著高遠轉的,更何況剛才自己也找機會問了顧雲夢高遠的真實身份,原來高遠竟然是顧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先不說高遠會不會進入官場,就算不混官場,那他也是顧家第三代的代言人。而從高遠和周倩兒親昵的行為上看,鬧不好這兩個人還有一腿,難不成周顧兩家就要聯姻了?這個消息他在第一時間就打電話通知了自己的父親。
陳天明的政治敏感度很高,可惜這小子從小就不喜歡被約束,所以自己下來做了個生意,在家裏人的庇護下,這麼些年也賺了不少錢,陳天明算不上紅後,但也是正經的高幹子弟了,所以說混點小錢還是容易的,一年怎麼著也有千把兩千萬進賬。
兩男兩女,陳天明沒有喊其它人坐陪,用他的話說,這是一個能和二哥接上頭的好機會,不需要讓別人來分享,更何況他還沒有摸清楚二哥的喜好,叫來的人要是不能合上二哥的拍子,那不是自討沒趣嗎?
酒樓單獨的一個包廂裏,不大的圓桌,四人各坐一方,坐下之後,陳天明問道:“二哥,您喝點什麼酒?”
陳天明的恭敬並沒有讓高遠飄飄然,在經曆過那麼多事之後,高遠反而變的更加的低調,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他是懂的,如果不是今天的低調也許就不會有現在這麼一場飯局的誕生。
微微一笑道:“不用那麼麻煩了,隨便來點吧。”陳天明對於高遠的態度有些摸不著頭腦,顧家兩姐妹他太熟悉了,好像沒有這麼好的脾氣吧,再一個周倩兒的為人他也了解,平時也沒怎麼給自己好臉色看啊。高遠竟然和這樣的人混在一起,還對別人這麼客氣,真是讓陳天明吃了一驚。
不過他還算有規矩,轉頭問向顧雲夢:“大姐,您喝點什麼?”陳天明畢竟是跟顧雲夢混的,所以他才會先開口問顧雲夢,至於周倩兒要是表現出什麼不滿的話,自然有顧雲夢撐著,不過周倩兒好像對這個先後的次序表現的無所謂,她自己心裏也清楚,將來若是真和高遠在一起了,見到顧雲夢也得老老實實的喊聲姐。
“拿支紅酒吧。”接著轉頭看向周倩兒,意思是,你看行不行。顧雲夢原來可沒這麼好啊,她哪次見到周倩兒的時候兩人不鬥兩句嘴啊,現在大家心裏都清楚,搞不好真的會成一家人,不如現在客客氣氣的,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周倩兒微微一笑道:“行啊。”陳天明立刻起身,親自去拿酒了,能讓他在這當服務員那也是一種福氣。這年頭,麵子算個屁,誰能給自己好處,誰就是大爺,供著當爹媽都行。別說跑腿拿個酒了。
“姐,這個陳天明是跟著你混的?”高遠開口問道。
“算不上,他父親當年和三叔在一個省共事過。”顧雲夢這麼說基本上就表明了陳家的身份。說的好聽點是顧家的政治朋友,說的不好聽那就是顧家的馬仔。
有了這麼個墊底,高遠心裏就清楚了,“你和陳天明都做些什麼生意?”高遠這才開口問道。
“小打小鬧的,哪有你那麼有本事啊,一年幾千萬進賬罷了。”顧雲夢笑著說,高遠也估計到了她們最多隻能弄這麼點錢,像他們這樣的人,喜歡悠閑自在,讓他們做大生意,關係到是足,可是他們不願意讓自己太累,所以寧願讓掙兩個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