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慕容黎冰緊張不已的就是小太監手上的那塊玉佩,分明就是之前在自己身上搜到過的月牙玉佩!
邵玄羽拿著月牙玉佩仔細的看了看,又遞給了柳如煙,問著座下的群臣,“眾愛卿,你們有誰見過這枚玉佩嗎?”
“臣妾見過。”柳如煙一下就接過了邵玄羽的話頭,讓場下的目光一下全部聚集在她的身上。
慕容黎冰既緊張又害怕,看來,今天的事情,連她也要被扯下水。隻是,那枚月牙玉佩本身就在柳如煙的那身貴妃服中,難道,這次事件幕後的策劃者是她?怪不得,剛才刺客那麼快的速度衝過去,一個沒有武功的皇後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應擋在皇上麵前,原來隻是一出戲。
“這個玉佩,臣妾曾經在十六王妃的身上看見過。”柳如煙淡淡的說著,似乎沒有包含著什麼感情。
“這個玉佩,卑職也認得。”林羽接著說道,“這枚玉佩,那是暮雪國皇上的私人暗衛——盈月閣的標誌!很顯然,十六王妃與這名女子一樣是暮雪國細作!”
“十六王妃是細作?”場下的大臣和家眷們紛紛開始議論紛紛,怨恨,仇視,好奇,各種各樣奇異的目光紛紛射向慕容黎冰,慕容黎冰不知所措的看著邵景軒,邵景軒卻把身子往外挪了一挪,表示自己與她無關。
這個細微的不經意的動作,像是一把尖刀刺進了慕容黎冰的心裏,他就是這麼不願意管自己的事情。也好,這樣就不會連累他了。
慕容黎冰緩緩起身,身形輕盈,係在腰間的素帛尾端輕輕搖擺,吸引著主座邊上的一雙銳利的目光。她走到大殿中央跪下,低著頭,沒有說一句話。
“十六王妃有什麼要與朕解釋的嗎?”邵玄羽發了話,四周一下安靜下來。
“她有什麼可解釋的!”邵媛熹突然站起身來,對邵玄羽說道,“皇叔叔,兒臣曾經看到過十六王妃與細作交頭!”
坐在邵媛熹身邊的靈嘉公主一聽,著了急,連忙拉扯著邵媛熹的衣袖,示意她坐下。邵媛熹看見慕容黎冰與人接頭,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呢?她們根本就沒有見過幾次麵!這明顯就是邵媛熹趁機汙蔑慕容黎冰,可是這樣的事情若是被父皇發現了,邵媛熹也是要受到牽連的。
她明白自己小姑子邵媛熹對慕容黎冰的憎恨,可是,現在這個情景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怎麼能這樣隨口撒謊欺騙父皇呢。
就是這時,柳如煙接過了話頭,“交頭不交頭的,臣妾倒是不知道。隻是,臣妾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綠綺公主!隻是暮雪國皇上用來欺騙我們龍吟國的一個替身!”
柳如煙話一出口,全場嘩然。遠嫁而來的公主不是本人,而是替身!此等大事,程度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兩國的和睦,若消息是真的,隻怕是皇上再不願意打仗,也要領兵討伐。
這是危及到龍吟國的國威問題!
邵玄羽卻好像對這個消息不意外,用眼神示意柳如煙繼續說下去。
“臣妾惶恐,有一事瞞著皇上,請皇上恕罪。”柳如煙忍著疼痛跪下,在得到邵玄羽的原諒後,繼續說道,“臣妾曾經聽人說起,綠綺公主性情刁蠻殘暴。可是,十六王妃的性格卻不是這樣。”
“當時,臣妾心中懷疑,就偷偷派人去暮雪國查看。果然,探子回報說,在十六王妃出嫁後不久,皇後又在宮外認了一個幹女兒,封為昭和公主。說是因為過度思念自己的女兒,綠綺公主。而此女,長的又和綠綺公主十分相像。”
“可是,經過仔細的查探,證實,此女根本就是真正的綠綺公主本人!此人不僅樣貌與綠綺公主一模一樣,性格更是如出一轍。所以,臣妾認為,十六王妃定是一個暮雪國派來的細作!”
“證據!朕需要看得見的證據!”邵玄羽語氣慍怒,他心中本身就對柳如煙一直挑撥兩國的關係十分的不滿,加上如今十六王妃的事情直接關係到兩國的關係,所以,她所說的東西,是否可信,還真的不好說。
“兒臣願意領命徹查此事!”邵景淩站了出來,立刻得到了慕容黎冰感激的目光。
“皇上,臣妾認為不妥。”一直沒有說話的榮貴妃這時站了出來,“俗話說,後宮不得幹政。這個道理,臣妾懂。可是,臣妾認為,邵景淩和邵景軒關係一直十分親密,若是此案讓邵景淩去查,隻怕是會偏袒他的弟妹。”
“母妃此言差矣。”邵景淩反駁道,“不管是任何人徹查這件事,都需要證據和事實來說話,就算是十六弟親自查看也是。兒臣,隻不過是執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