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邵景軒竟然的發現慕容黎冰的身下有一攤淺淺的血跡,隨著她的爬動而留下了一條印記。他慌忙的跑到慕容黎冰的身邊,將她攔腰抱起,飛快的往山洞外麵走去。
恍惚間,慕容黎冰覺得好像有人抱起了自己,她不停地喃喃道,“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魏嵐楓收起了自己的長劍,放邵景軒和慕容黎冰離開了。就在慕容黎冰暈倒的那一刻,他心軟了。他走到清靈的身邊,將昏迷的清靈抱了起來,走出了山洞。
秋亦銘還在木屋等待著自己帶著慕容黎冰回來,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和他交代的好。
邵景軒抱著慕容黎冰來到了楚晗的屋子,楚晗一臉嫌棄的看著被血汙沾染髒了的兩人,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邵景軒將慕容黎冰放下之後,看向了楚晗。
“我知道你懂醫,幫她看看,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了?”邵景軒幾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在和楚晗說話。
“真是麻煩。”楚晗不情願的走到了慕容黎冰的身邊,幫她把了一下脈,迅速的拿出紙筆寫下了幾樣草藥的名字扔給了邵景軒,“快點去,要是快的話,孩子還來得及救回。”
“你給我幹什麼?你這裏沒有藥嗎?”邵景軒氣惱,他不相信一個懂醫又養了那麼多奇怪的花花草草的人會沒有藥材。
“你到底想不想救她?”楚晗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想救她,就趁早找個好地方將她埋了,晚了,別說孩子,就連她的性命都難保。要不你就去找閣主,他那裏肯有藥。”
“一個男人,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何統治一個國家?”邵景軒義正言辭的說出這句話,顯然他是不想去找閣主求助了。再加上他是隻身一人從龍吟國中悄悄逃出來的,身邊更是什麼人都沒有帶。
“借我一匹快馬。”邵景軒說完,離開了房間,臨走的時候又回望了慕容黎冰一眼,對楚晗說,“幫我照顧好她,就憑她的身份。”
“叫我照顧好她?!”邵景軒走後,楚晗瞪大了眼睛,陰陽怪氣的將此話重複了一次,“真不知道你腦子抽了還是什麼,問都不問就直接去救人,也不想想這孩子是誰的。”
在楚晗的心裏,邵景軒是愚蠢的。一個男人,若是被愛情蒙混了頭腦,那便是無藥可救。但實際上,楚晗又何嚐不是呢?隻是他自己從未發覺罷了。
邵景軒在楚晗的馬廄裏,隨便選了一匹馬,就飛奔出去。他身上有楚晗的令牌,一路上暢通無阻。出了梨花宮,他直奔最近的藥店而去。
配好了藥,邵景軒又馬不停蹄的奔回了盈月閣,趕到了慕容黎冰的身邊。他從來沒有試過如此的心急,也沒有試過如何服侍一個人,所以,就在他為慕容黎冰煎藥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打碎了一個藥罐。
楚晗聽見屋外的聲音之後走了出去,看著滿地的碎渣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說,邵家少爺,你要是再不弄好,你家夫人可就沒命了。”
“用不著你來管我。”邵景軒沒好氣的看了楚晗一眼,毫不客氣的拒絕了他的好意。楚晗看著邵景軒笨手笨腳的重新拿了一個藥罐將藥煮上,又開始收拾地上的碎渣,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人呐,有時候何必那麼要強。
不過,一個想要成為帝王的男人,應該是要有這樣的決心和性格的吧。
他楚晗就不像邵景軒一樣胸有大誌,他的願望很簡單,就是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白頭到老。他覺得這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願望,也是最難實現的願望。很多人為了這樣那樣別的無關緊要的東西,就放棄了這個本該是最珍貴的夢想。
可惜,那個女人,他還沒有將她救回來。這就是他這次跟邵景軒談好的條件,邵景軒幫他救回他的女人,他幫邵景軒找回自己的女人。這是一個很平等的交易,不是嗎?
他已經給慕容黎冰服了兩粒藥丸,算是止住了下身的血。又讓邵景軒將枕頭墊在慕容黎冰的腿下,將這個下半身抬高,使整個人都傾斜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邵景軒就將藥熬好了。沒有經驗的他直接就將藥罐端了起來,結果被燙的差點鬆了手。想起了慕容黎冰和孩子的性命危在旦夕,邵景軒硬生生的將灼燙的痛覺忍了下來,將藥罐端進了房間才鬆手。
等邵景軒鬆開了自己的手,手指處已經被燙出了水泡。楚晗又是無奈的搖搖頭,好心的丟給他一瓶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