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媛熹聽到邵景軒一醒來就叫自己,自然是十分高興的迎了上去,第一件事就是將兩人緊握的手分開,將邵景軒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邵景軒並沒有掙紮,像是想要氣慕容黎冰一樣,任由邵媛熹抓著。他蒼白的臉色讓邵媛熹十分的緊張,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會漏聽一個字。"梨貴妃,以下犯上。罰她禁足在茉梨宮直至腹中的孩子出世。朕累了,這道懿旨由你來下吧。"邵媛熹聽見了邵景軒的話,第一反應就是驚喜萬分,但是她立刻想起自己的身份,將滿臉的喜悅掩飾起來,換上了一幅鄭重的表情,對著邵景軒點點頭。
慕容黎冰沒有絲毫的在意,聽到了邵景軒的話也隻是淡淡一笑,靜靜的等待著邵媛熹的發落。
邵媛熹昂首挺胸的走到慕容黎冰的麵前,又將邵景軒的話重複了一遍。慕容黎冰不卑不亢的領旨謝恩,離開了承乾宮。
也許這樣,才是對她腹中孩子最好的保護。
慕容黎冰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回頭看邵景軒,不然的話,她也許會心疼的留下來。
邵景軒一臉蒼白,青色的嘴唇微微顫抖者,隻剩下憤怒的雙眸還是炯炯有神,依依不舍的看著慕容黎冰離去的方向,隱忍的眸中有難以讀懂的悲痛與哀傷。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想要離開自己,不願意聽話的待在自己的身邊,盡一個妃子的本分。也許是邵景軒自己的錯,他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慕容黎冰至於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妃子。
如慕容黎冰所料,邵景軒將她禁足的事情讓後宮中所有的妃子都舒了一口氣。慕容黎冰不知道楊薰兒是怎麼想的,但是她覺得,成為了邵景軒女人之後的楊薰兒,應該也不會像之前一樣,毫無保留的對自己好了吧?
就在慕容黎冰打算一個人過清淨日子的時候,楊薰兒專門帶著補品來茉梨宮看望她了。
慕容黎冰有些意外,雖然不知道這份友情還是否可靠,但還是抱著一份友善的心開了口,“本宮現在正在被禁足,你怎麼過來看本宮了?不怕被人說閑話嗎?”
“姐姐這是什麼話?”楊薰兒看見慕容黎冰突然對自己這麼客氣,隻覺得心都在隱隱作痛。她顫抖著走到慕容黎冰的身前蹲下,抬頭仰望著慕容黎冰,兩行清淚默默地滑下。“我怎麼是那種見風使舵的人呢?”
“快起來。”慕容黎冰看著楊薰兒一臉真誠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實在是有些過分,連忙攙扶起楊薰兒,讓她坐在自己的邊上。
“皇上的身體最近怎麼樣了?”楊薰兒一坐下來,慕容黎冰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問完之後,才自覺有些失言,默默地退了回去,捂住自己的嘴巴。
“姐姐放心吧,皇上的身體沒有大礙的。”楊薰兒看著慕容黎冰不由自主的動作,內心裏有些酸澀,像慕容黎冰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愛著皇上的吧,那麼自己又算得上什麼?
“沒有大礙?”慕容黎冰並不是很相信楊薰兒的話,若是沒有大礙上次怎麼會那樣暈倒,可是現在自己被禁足,就算是想過去看望也不能過去了。更何況,她為了保護好肚子裏的孩子,真的不能再招惹其他妃子的嫉妒了。
“恩,禦醫已經為皇上看過了,也開了藥。”楊薰兒點點頭,麵帶憂色的看著慕容黎冰,“別光說皇上了,你的身體怎麼樣?孩子還好吧?”
“還好,你放心吧。我懂醫術的,孩子會很好的。”慕容黎冰說的是實話,自己的這個孩子,她一定會傾盡所有的力量來保護他,她一定會讓他來到這個美麗的人間。
“對了,”慕容黎冰突然想起了什麼,站起身來拉著楊薰兒的手走到了床邊,指著床上對著楊薰兒說道,“你躺上去,我教你一套手法。你若是有空的話,可以幫皇上按摩一下,有助於他的病情恢複。”
楊薰兒聽話的趴在了床上,將後背留給了慕容黎冰。慕容黎冰搬了一張凳子在床的邊上坐下,一邊幫楊薰兒按摩一邊跟她講解手法和穴位。
慕容黎冰教授的是最簡單的手法,有助於活血的,對待一般的病症都會有好處。之前慕容黎冰幫邵景軒按過,那些天他的臉色的確是比往常好了許多,可是最近沒有自己在他的身邊,若是不堅持下去,隻怕是沒有什麼療效。
楊薰兒十分的聰明,慕容黎冰隻講解了一遍,她就基本上都明白了,學會之後還在慕容黎冰的身上試了一試,直到她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