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濤雖說已經回歸了江家,但是他常年在外,人脈極廣,而且為人也圓滑,因此江家對外的許多事情,都要他親自去操勞。
如今的聞濤,已經是江家僅次於江若衡的二號人物。
江若衡對聞濤顯然也是相當看重,點了點頭道:“其實也沒什麼,就在昨天,我江家的一名年輕子弟在江幕城內見到了兩個女子,這兩個女子長相俏麗,因此這個年輕子弟便動了心思,想要上前和這兩個女子結交一番,誰知道這兩個女子二話不說竟然直接翻臉,顯露出了她們化神期的修為,將我江家的這名年輕子弟打了個半死,我也是事後調查,這才查到對方乃是從萬劍林內出來的。”
聞濤仔細聽著江若衡介紹此事。
雖然江若衡說的隱晦,但是聞濤自然立刻便猜測到,多半是江家這個年輕子弟當時仗著自己的身份,對這兩個女子言語上不怎麼客氣,因此對方才會下這般狠手。
若是真如此的話,道理上他們江家的確不占什麼理。
但是修士之間,原本就不怎麼在意什麼道理不道理的,就算是講道理,那也是建立在各自實力對等的基礎上。
如今江家江寰隕落,剩下的江家子弟當中,連一個神竅期修士都沒有。
這般實力下,他們已經沒有實力對抗那位曾經將江寰也壓製下去的可怕存在。
所以,此刻江若衡才會如此煩惱。
若是此事放任不管的話,那江家這口氣非但無法咽下。而且這次江家退縮,可以想象,以後江家定然會越發被萬劍林內的那些人壓迫的翻不過身來。
這些東西在聞濤的腦海中一閃而逝,隨即聞濤便也覺的苦惱了起來,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做。
猶豫了片刻,聞濤才緩緩搖頭道:“家主,此事雖然事關我江家的顏麵,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今我江家已經衰落,而萬劍林內的那些人背後有林翰撐腰,我們根本惹不起他們,所以此次我還是建議家主息事寧人最好。”
“息事寧人,唉,我雖然也覺的該如此做,但是我心中卻終歸有些不甘心,我江家傳承萬年,祖上何等輝煌,可是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江若衡口中連聲歎息了起來。
大廳內的那些江家長老,聽聞江若衡的話,一個個也滿臉羞愧的低下了頭。
歎息了許久,江若衡才突然道:“聞濤,你常年在外,對火域域主二十多年前下達的通緝可否記得?”
“當然記得,當初老祖宗仍然在世,老祖宗親自做主,讓我們幫忙將林翰在萬劍林內開宗立派的事情隱瞞下來,以此賣給林翰一個人情,免得將來林翰對我們江家下手,此事才過去不久,我怎麼會忘記。”聞濤點頭道。
江若衡神色露出幾分猙獰道:“你們說,若是我將這個消息交給左丘前輩,會不會解了我們目前的困境,以左丘前輩對林翰的恨意,說不定會親自出手,將萬劍林內掃蕩一空,如此一來,我江家附近可就再無足以和我們抗衡的存在。”
聞濤聞言神色頓變,遲疑了片刻道:“家主說的倒也是個辦法,可是就怕其中出了什麼差錯,若是這步棋咱們走錯了的話,那咱們江家可就真的要萬劫不複了。”
不等江若衡說話,旁邊的一名江家長老便突然開口道:“家主,聞濤長老說的的確有道理,可是就算是我們不走這一步,以後任由萬劍林內的那些人在咱們江幕城放肆的話,咱們江家同樣要萬劫不複,所以我建議,我們不如趁此機會搏一把。”
江若衡再次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後才咬牙道:“也罷,我就豁出去這次拚一把。”
聞濤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話,卻不料旁邊突然多了一個嗤笑聲音道:“就憑你們也配算計萬劍林內的人,簡直是不知死活。”
“是誰?”聞濤等人神色大變,立刻滿臉警惕的掃視四周。
馬上,他們的視線集中在了大廳一角的一張椅子上。
此刻這張椅子上,竟然端坐著一個麵色冰冷,身穿銀袍的女子。
剛才那一聲嘲諷聲音,便正是從這個女子口中發出的。
江若衡神識掃過對方,隻覺的對方修士如同大海一般深不可測,所以隻能夠硬著頭皮道:“閣下是誰?為何擅闖我江家。”
“我是火域巡察使。”銀袍女子目光掃視著江若衡等人,神色淡然道。
火域巡察使?
江若衡等人腦袋嗡的一聲,差點暈倒。
火域的巡察使隻有七位,而且全都是合體期修士,這個幾乎人族每個修士都知道。
江家就算是在全勝時期,最強者也不過是一名合體期修士而言。
因此,此刻親眼見到一尊合體期修士出現在此地,對於江若衡等人的衝擊之大可想而知。
神色呆滯了片刻,江若衡這才反應過來,神色火熱道:“晚輩不知道馬前輩大駕光臨,還請前輩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