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穆大人，晚輩所言句句屬實。憑晚輩天元境五重修為，也隻能與林翰打成平手，而他也才不過剛剛突破天元境不久。”楊天目光陰冷，娓娓道來。
他說的不是剛突破天元境三重，而是天元境，這話有些耐人尋味。
有些人想到這層關係，暗罵楊天陰狠，但他們卻也明白這不過是個套路，一個針對林翰的套路。
天元境突破之艱難，人盡皆知，林翰應該是在天元境二重沉寂多年，厚積薄發。
“你應該清楚騙我是什麼後果。”穆大人語氣平緩，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強勢，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楊天心神一凜，遂很認真道：“晚輩不敢。”
穆大人沒有再說什麼，他很清楚，借給楊天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撒謊。
於是，目光落在林翰身上，頗有些耐人尋味。
“楊天說，你剛剛突破天元境不久，是否屬實？”穆大人饒有興致看著林翰，瞳孔中射出一縷縷戲謔的光芒，仿佛根本不在意他說的話是真是假，隻是象征性一問。
林翰倒也光棍，一攤手，一瞪眼，道：“不相信，又何必問我？”
如此直言不諱，旁人又在低聲議論，但無一例外都在說他“不知死活”之類的話，極盡嘲諷譏笑。其中以楊天尤為甚之，巴不得他早點被穆大人一巴掌拍死。
穆大人神情啞然，麵色愈發古怪。
這麼多年，還從未有人敢跟他這樣說話，哪怕是七玄帝國蒞臨帝皇之位的九五之尊，對待他也要禮讓三分。強大的實力讓他無所顧忌，卻沒有人敢忤逆，甚至是反駁。
“你師承何人？”穆大人又問道。
“我不說了嗎？你既然不相信我，何必問我？就算我說了你也不信，不如直接問楊天，或許他能給你想要的答案。”別人懼怕穆大人，懾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林翰根本無懼，毫不客氣的與之直麵對峙，至少氣勢上不落下風。
穆大人麵色一凜，原本還算和煦的笑容蕩然無存，取而代之是一臉陰冷。
誠如林翰所言，他不信何必多問？但他是說？他是七玄帝國高高在上的供奉大人，實力之強大令人隻能仰望，哪怕放個屁都要令整個七玄帝國抖三抖的人物，屈尊第二次詢問一天元境三重小子，對方居然敢拒而不答。
“哼！”
一股強大的威嚴壓迫從穆大人身上散發，常年身居高位的雄壯氣脈驟然降臨，餘者盡皆俯首恭敬，氣息收斂。
然這種氣勢壓迫，並未讓林翰屈服，他依然風輕雲淡麵色如常。
穆大人繼續加大氣勢壓迫，以他的身份根本無需出手，就能讓任何人屈服膜拜，林翰不過區區天元境三重，他不想屈尊動手。
以勢壓人，無疑是個不錯的選擇。
然而，無論他氣勢如何增長，林翰都始終巋然不動，仿佛他那所謂氣勢壓迫對林翰而言不過是毛毛雨，不足為慮。
他何嚐能知道，林翰所麵臨的比這強橫百倍千倍的氣勢不在少數，如今突破到天元境，靈魂意誌恢複頗多，雖遠遠不及巔峰時期，卻並非區區穆大人的氣勢壓迫能夠令他屈服。如果再強十倍，或許還有那麼一絲可能。
良久，見林翰毫無反應，其餘不少天元境修士都已經跪伏在地，穆大人有些無奈。
多少年了，他還是第一次感到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