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冷清的月光懶懶的撒在濮陽清荁的身上,而她本人並不在意,像在想什麼事情一樣,有些呆呆的望向一處。春潝不禁歎氣。
今日丞相大壽,整個丞相府燈火通明,恍若白晝,遠處歌舞升平,喧鬧的聲音連這個丞相府最偏僻的地方都能聽見,而濮陽清荁就這樣呆呆的望著遠處那抹微光。
“小姐既想去,何不趁現在還沒開始早些準備著。”春潝終是忍不住問出了聲,想著好人做到底,我伺候了你這麼久,不差這一會兒了。
“不了。”濮陽清荁回過神,淡聲回答到。春潝剛想說什麼就被濮陽清荁攔下了。
“春潝,去準備點熱水,我出去一下去。”不等春潝回答濮陽清荁拿起披風轉身離開了。春潝看著濮陽清荁離開的背影,有些失神。
宴會上,濮陽琮說坐在主位上,時不時用眼睛看向門外,濮陽清胭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卻並沒有說什麼。
“父親,清荁說她今日身子不舒服便不過來了。”一旁的濮陽秦海小聲提醒道。
清荁自小倔強,自從上次被一位公子哥誤當丫鬟戲弄了一番後便絕不肯踏出幻閣半步,說她是因為這件事生氣還不如說她更氣自己的沒用,連與那位公子哥反駁都顯得無力。
聽見濮陽秦海這麼說,濮陽琮說才收回了目光,向旁邊的管家使了個眼神,管家領會向前一步,喊道“宴會開始。”
從宴會兩側走出數名歌姬,音樂聲起,下麵一片嘩然。
“父親,你就這樣開宴?不等太子他們嗎?”濮陽清胭雖然隻是一個女子但有一個聖女師傅對朝廷的事還是有些明了的。
“不用。”斷斷兩字卻讓下麵的達官貴人們聽的清清楚楚,看來傳言果然是真的,丞相果然與皇後鍾離芷兒有過節。
“罷了。”濮陽清胭擺了擺手,她本身對朝廷的事並不感興趣,但她師傅說過,對一切有關皇家的事隻需不經意過問一二,更多的還需要自己領悟。
濮陽清荁遠遠的看著坐在高處的濮陽琮說,今日原本是他的壽辰,但他臉上卻沒有任何喜悅之色,反倒緊皺眉頭與身邊的濮陽秦海不知在交談什麼。
濮陽清荁,丞相的大女兒,濮陽府的大小姐,但是知道她存在的人卻很少,在外人的眼裏,他們隻知道濮陽清胭,韓國聖女的徒弟,濮陽府的二小姐。
濮陽清荁出生後身染怪病自身屬性極寒,而她的生母也因為這怪病被害死,在哪以後濮陽清荁被視為不詳之人,被安排到最偏遠的院子裏,隻有春潝的母親徐氏肯照顧她。這些年來她備受非議,而且一到月圓之夜自己的怪病就更為嚴重,以後的很多年裏若不是濮陽琮說允許,她是不能出幻閣半步的。
不過巧的也是在濮陽清荁出生的第二日,濮陽清胭就出現在濮陽府門口,還有一枚血色玉佩,自那日起,濮陽府便有了二小姐,濮陽清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