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仗著自己是個主子,就瞎幹預吧!”麗貴妃陰陽怪氣的說道,皓天同時聽著兩種說辭,自然也是左右搖擺的。
許是天氣炎熱的緣故,皓天出門帶著扇子,此時剛好搖了起來,感覺今天來得不是時候,正要用著搖扇子的時間來思考該如何左右平衡?
“就這麼點小事兒啊?”皓天打馬虎眼的說了一句,問跟隨而來的張公公道:“就這麼點小事兒,也值得朕親自過問,是哪個混賬東西把朕給請來的?”
張公公迷糊了一下上前道:“皇上,沒人去請您,是您說要來看看珍妃娘娘,故此就來了。”
皓天手中折扇一收在手中拍了兩下笑道:“哦,是這樣的,瞧朕都糊塗了,不就是些小事兒嗎?麗貴妃何必鬧得這麼興師動眾的?既然這兒是碧璽宮,珍妃是碧璽宮的主人,就讓這做主人的來裁決吧!咱們就看看熱鬧可行?”
“皇上……”麗貴妃沒想到皓天會如此判決,這不就是明擺著讓她不要插手此事嗎?心中很是不舒坦,見皓天態度堅決便也不敢再多言。
“既然皇上如此說,臣妾也無話可說,臣妾告退!”麗貴妃見皓天在此,也不敢發作,氣衝衝地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碧璽宮。
崔尚宮與那福子也急忙跟隨著離去,待所有“外人”都離去以後,皓天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蘭珍好似看出了皓天偏袒她的心,連忙道謝道:“臣妾多謝皇上袒護之情。”
“袒護?這話你自己知道就成,若是給麗貴妃知道了,她會很生氣的。”麗貴妃走後,皓天真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蘭珍道:“那皇上要不要追到未央宮去好生地哄哄麗貴妃呢?”倒也奇怪,怎麼皇上會來得如此及時呢?
“她愛氣便氣吧!不慣她這個壞毛病!”皓天沒什麼好氣地說了一句,蘭珍不由心中奇怪,皓天很少這樣說麗貴妃的,莫非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但是也不曾耳聞什麼風聲的?正要張嘴問,卻聽皓天道:“好了,這事兒就停這兒吧,改日再處理,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你記得不記得?”
皓天見眾人都已離去,再也不必端著皇上的架子,一下子感覺輕鬆了許多,攬過蘭珍的肩膀朝她的臥室走去道:“去換件簡便些的衣裳,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如何?”
蘭珍更是迷糊,今日到底是什麼日子呢?崇明十三年六月七日,到底是什麼日子呢?這個日子有什麼特殊的呢?
可惜無論她怎麼在腦海裏搜索,都沒有弄明白這是個什麼日子?皓天親自打開了蘭珍的衣櫥,仔細盤查著裏頭的衣裳哪一件適合她今天穿,衣櫥內滿目琳琅,卻並沒得一件皓天看得上眼的,恰好此時,若水端著茶水入內,皓天見她穿著一件淡青色長裙,很是清麗可人,便多看了兩眼。
若水許是長時間被人折磨,目光裏對誰都有戒備之心,被皓天這一眼一看,更是慌張,連忙停住了腳步,行禮道:“給皇上請安!”
“瞧著眼生……”皓天仔細打量了兩眼若水,瞧她羸弱身姿,扶風弱柳之氣盡顯,低眉順目,很是溫順可人,便問道。
“皇上,這就是若水!”蘭珍介紹道,語氣滿是惋惜,皓天這才恍然大悟,道:“好個水靈的姑娘,怪不珍妃非要將你留在碧璽宮裏,此後要好生伺候你家主子……”皓天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若水穩穩地行了個禮道:“是!”
皓天又道:“朕瞧你這衣裳好看,去找件一樣的送過來。” 急急匆匆地打發了若水,蘭珍更是不解,皓天這是要做什麼?
瞧著蘭珍疑惑的目光,皓天更是高興問道:“怎麼?還沒有想起來,今兒個是個什麼好日子?”
“不是過節,也不是過年,更不是皇上您的生辰,往年的今日也沒發生何等喜事兒?實在是想不起來的。”蘭珍仔細想了想,無奈道。
“再仔細想想,崇明十年六月七日,你在做什麼?”皓天提醒道,蘭珍這才恍然大悟,三年前的今天,不正是她負責接待秀女的日子嗎?
也正是這一天,蘭珍遇見了落筱黛,然後巧遇了皓天,所有的故事好像就是從那一天開始的。
“三年前的今天,是你、我初次相見之日,你是想沒想起來?”皓天見蘭珍不言語,隻當她想不起來,便告訴了她。
“我、我……”蘭珍聽見皓天這般說,本該是高興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是卻十分難過,三年前的今天,她在想什麼呢?
她在想,該怎麼樣才能離皇上更近一些,該怎麼樣才能夠完成主子交代任務?又該如何為南宮一族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