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所有的事情終究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刻。
這日裏已經是臨近春節了,可馨在碧璽宮與蘭珍商議著出席、春節等等大節日的宴席情況。
“今年,你榮升貴妃,與麗貴妃平起平坐,務必要將這威嚴立起來,宮中也好,朝外也罷了,哪哪兒都是‘見風使舵’之人,不必刻意地去拉攏他們,待他們認為皇上的心有了變化,自己便會‘聞香而來’的。”
可馨好心的提示道,蘭珍聽著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點了點頭道:“懷著雲兮的時候,承受了不少苦難,心中總是對這個孩子有著幾分歉意,出生後又沒得能力守護她,不得不將她送給別人撫養,年幼裏便沒得了母親的照顧,對這個孩子,實在不希望她承受一點點苦,後宮裏的事情就勞姐姐你費心了。”
大燕的氣候就是這樣,越到年底越是冷,待開了春又會逐漸的熱起來,從前在室內燒個火爐,加上暖榻便也足夠禦寒了,如今即便在室內也是需要穿戴狐貂之類的禦寒服飾,手中更是拿著小暖爐暖手。
“放心吧!麗貴妃這幾日隻怕是氣大傷身,竟然病下了,王潔雲這個角色,我放在手中掂量掂量,沒得多大本領的,隻是為人還算不錯,沒見她使什麼壞主意……。”
提起王潔雲這個人,平常裏相處下來,倒真覺得不錯的,至少在上能夠尊重,對下能夠理解,就是平常說話直爽些,心中不能壓住話,這樣的人,反倒好些。
“王潔雲,無疑麗貴妃的手腳,她的所作所為隻怕都是麗貴妃授意,如今後位空虛,麗貴妃對這個位置自然是‘誌在必得’的,隻怕是當年的鐵腕手段太過厲害,宮中之人多數對她是怕而非是敬,她若是想要當皇後,便必須得‘仁政’,如今不過是借著王潔雲的手收買人心罷了。”
蘭珍分析著,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怕是沒得那麼容易的,這就是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當初她以‘無子’廢了陸氏,如今她若是不生下個‘皇子’來,怕是壓不住皇後這把‘鳳椅’了。”
麗貴妃按說該受孕了的,安寧公主已經六歲,皇上也沒少去她哪裏,可卻偏偏懷不上,加上如今年歲又大了,想必受孕的機會也逐漸變小了。
“姐姐還記得尚儀局的崔尚宮嗎?”蘭珍突然提起崔尚宮來,可馨想了想,疑惑了一下,便驚了起來道:“記得記得,好似是個不錯的人,前兒個給我送來了兩個宮女……說是剛剛從四知所調|教出來的,看著還是很乖巧的。”
蘭珍不由聳了聳肩冷哼了一聲道:“姐姐不要大意了,崔尚宮是麗貴妃的人,這怕是沒安好心,防著這兩人些,仔細挑些信得過的擱在身邊……提到這個人,是想請姐姐想個辦法找人替了她……當初想要動她,為若水報仇,可惜麗貴妃扛著,動彈不得,趁著麗貴妃身子不安,趕緊給替了,不然我心中不安,她那叫福子的侄兒,許是擔心我尋仇,早早就送出燕都皇城裏,不然我非要剝了他的皮不可。”
蘭珍提起那福子,想起若水那傷痕累累的樣子,便恨得牙癢癢,兩人正說著話,突然間聽見了外邊有了動靜,鬧哄哄的,不由覺得擾亂了心智,正要喚人來問,卻見環兒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稟告道:“娘娘,不好了,麗貴妃、麗貴妃她……”。
“她、她怎麼啦?”蘭珍瞧著環兒那焦急的模樣,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不等環兒將話言語玩外,便見“吱呀”一身原本隻是微微開著的門,猛的一下被兩邊踹開,緊隨著便見麗貴妃那“英姿颯爽”的身影從外而來。
剛剛提到她,她就如風而來,真的有種“提到曹操,曹操就到”的感覺,聽聞她病下了,還以為她會如何呢?沒想到依舊往日形象,乃至於裝扮得更加的齊全,一身火紅滾白邊的狐皮披風,炙熱如火,顏色鮮麗配著她的華麗服飾與裝扮更是如同一道火光,順便便衝破了寒意。
“來人,給本宮將這賤婢拿下……”不等蘭珍弄明白什麼事兒,麗貴妃便命令道。
“誰敢……”侍衛們聽見麗貴妃的命令急忙上前抓人,可馨上前一步擋在蘭珍的麵前喝道:“這是碧璽宮,珍貴妃娘娘的住所,誰敢造次?若是驚了龍胎,誰敢擔當……”。
“誰敢擔當?哼,本宮敢來,本宮就敢擔當,傅可馨,本宮勸你還是閃開,省得到時候城門失火,殃及魚池而得不償失……”麗貴妃不屑一顧地朝可馨言語道。
本是病在床榻堵得慌的,卻不料突然得到了消息,這個消息能夠讓她立刻精神抖擻,朝蘭珍撇嘴一笑道:“哼,珍貴妃?你算什麼東西?敢當‘貴妃’?本宮今兒就要讓你嚐嚐從天落到地的感覺……南宮、蘭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