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月夏被攙扶進太子府的時候,一位身披袈裟左手持法杖,右手拿著手妖缽年輕和尚正好路過太子府門前,看到眼前奢華的婚禮門麵。
和尚長的十分英俊,比說書人口中描述的那些年過半百皺紋滿臉的老頭子要帥氣的太多。
他看到陸月夏的背影,那雙細長剛毅的狐狸眼擔憂的眯了眯,喃喃自語了一句:“不妙啊,不妙!真沒想到太子居然娶了這麼個孽障進府。”
搖搖頭,他沉著臉對著門庭若市的太子府輕聲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之後,便徑自轉身離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今皇上和皇後已經對太子新娶的新娘失望了,在陸月夏拜堂的時候,雙雙都沒有臨駕。
不過,陸月夏完全不在意。她現在已經是郇明言風的妻子了,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隻要上天能夠保佑她不想市井平民口中說的那樣命薄,便什麼都不重要了。
聽到房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陸月夏不禁開始緊張。臉上露出一抹嬌羞的笑容,她含著內斂的笑意低下了頭等待著新郎來揭開她的頭紗。
“你可知道嫁於我意味著什麼嗎?”
聽到新郎沉穩語調中不失莊嚴的聲音,陸月夏一愣,臉上嬌羞的表情立刻凝固了。
在意的揭下蓋在頭上的蓋頭,陸月夏看到的不是溫文儒雅文質彬彬的郇明言風,而是正不苟言笑的望著自己的郇明墨!
如同當頭棒喝,陸月夏‘噌’的從床上站了起來,激動的朝郇明墨質問道:“嫁給你?你是說我嫁給了你?”
郇明墨見陸月夏滿臉的不可置信,沉著暗眸輕挑了一下眉角。
單手背後,他走到陸月夏麵前,低聲問道:“怎麼?你以為你會嫁給誰?”
“我……”
朝前走了一步,陸月夏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樣,怎麼也沒有辦法說出郇明言風的名字。
“怎麼可能?為什麼我會嫁給你?”
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陸月夏頹坐在床榻上,滿臉絕望的望著遠處喃喃自語。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嫁給了郇明墨。
當初,明明是郇明言風許諾要娶自己的,不是嗎?
死咬著點著朱紅的唇,盡管她已經拚命忍耐了,卻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郇明墨站在原地沉默的看著掩麵哭泣的陸月夏,暗眸沉如死灰,仿若眼前的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你想要嫁的人不是我,那你就離開吧。當然,我希望你能夠有福氣活的過明天,畢竟走進這個房間的‘太子妃’沒有一個可以活的過第二天的。”
麻木的對陸月夏說完這些話,他轉身走出了房間,輕輕帶上了房門。
抬起頭,陸月夏雙眼含淚的望著被郇明墨關上的房門,眼淚止不住的在流。
她怎麼也沒有辦法相信自己嫁的人居然是郇明墨,而不是溫柔的詢問自己願不願意嫁給他的郇明言風,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果然,她是掉進圈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