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眸,陸月夏驚訝的看著男子,說:“你會吹曲兒?”
“不才,隻是消遣時間的興趣而已。”
男人雙手相握,朝陸月夏行了一禮:“在下郇明言風,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
“我……”
“姑娘,您沒事吧?”
本準備告訴郇明言風自己的名字,卻沒想到被另一抹低沉的男聲給突然打斷。
抬起頭,陸月夏看著騎在紅鬃馬匹上的黑衣男人。
黑衣男子氣質不俗,甚至可以讓陸月夏感受他的威嚴所在。他棱櫛分明的無關和一雙邪氣十足的鷹眼,是一位十足的邪魅美男。
黑衣男子見到陸月夏,淡漠的問了一句:“姑娘,還好嗎?是不是傷著了?”
雖說就是因為他的馬突然發狂才會導致陸月夏狼狽的滾出轎子,可是聽他不溫不火的語氣,好似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著實讓陸月夏對他沒什麼好感。
擺了擺身上的泥塵,陸月夏搖搖頭,答:“嗯,不妨事。”
近距離的看著黑衣男子,陸月夏更加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貴氣和威嚴。
“公子,公子。”
匆匆趕來幾位奴才模樣的男人都焦急的呼喊著黑衣男子,隻見黑衣男子單手背後,伸出另一隻手朝他們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身後的那群奴才都紛紛駐足。
“喂,我說你這個人是怎麼搞的?”
飛綠一想到剛剛自家小姐被摔著了,她就一肚子氣,怒氣衝衝的走上前就對黑衣男子一頓亂批。
等黑衣男子轉過頭冷盯著她的時候,飛綠被他淩厲的氣勢給嚇得哽住了,硬生生將本來準備罵出來的話全部咽回了肚子裏。
將有些惶恐的飛綠拉倒自己身後,陸月夏一欠身朝黑衣男子行了一禮,算是賠給不是。
“不好意思,我家丫頭缺教養。如有冒犯,我向公子賠罪。”
轉頭看著黑衣男子的馬,陸月夏細眉一擰,擔憂的問道:“公子,您的馬還好吧?”
隻見黑衣男子一愣,隨即回答:“嗯,馬兒還好。”
“既然這樣,那小女先行告辭了。”
轉過身,陸月夏朝郇明言風欠了欠身,說:“郇明公子,告辭。”
“告辭。”
見轎夫已經將轎子扶起,陸月夏直接進了轎內。
在轎子離開之前,陸月夏挑起轎簾戀戀不舍的瞄了正麵帶溫柔的望著她的郇明言風,才放下簾子回宰相府。
下了轎子,一進丞相府見看見陸雨曦朝自己走來。
看到陸雨曦趾高氣昂滿臉不屑的樣子,陸月夏就知道準沒好事。她今天從燒香祈福到回家,足足花了三個時辰,估計陸雨曦又會抓著這件事情好好的數落自己一頓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種事情又什麼好抓著不放的,但是偏巧就是有人喜歡在一些小事上花時間大題小做,在這陸府裏,恐怕沒有人會比陸月夏更能看淡這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