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陸雨曦嫉恨的眼神,陸月夏一愣,立刻又匆匆的低下了頭。
方才陸雨曦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恨不得要吃了她一眼,讓陸月夏甚感不安。
低著頭,陸月夏正在惴惴不安的時候,盤裏卻多出了一塊糕點。
抬起頭,她看著坐在旁邊的郇明墨,隻見郇明墨朝她微微一笑,說:“方才辛苦了,還是先吃點東西的好。”
對上郇明墨溫柔的視線,陸月夏整個人就莫名的被他牽著走了。
含著笑意,陸月夏點點頭,小聲的對郇明墨說了句“謝謝”,便拿起筷子夾起他方才放在自己盤子裏的糕點,放進了嘴裏。
糕點很好吃,陸月夏的心情也不錯。
宴會上,她也沒有說過幾句話,一直都是聽郇明焱和葉挽霜在跟其他皇子拉著家常,作為旁人的她,也就安靜的在旁邊聽著。
終於,枯燥的宴會結束了,陸月夏以為她和郇明墨終於可以回府了,卻不想郇明墨被郇明焱給叫住了。
“墨兒,你跟本王去一趟書房,本王有要事想與你商議。”
陸月夏聽到郇明焱的話,不禁有些失落。
在一旁的郇明墨好似看出了陸月夏有些不開心,便轉身幫她整理好外衣,拉好披風,柔聲叮囑:“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你且在這苑裏轉悠一番,不要走遠了。要不,我等一下回來找不著你了。”
含笑的看著郇明墨,陸月夏說:“你放心吧,我就在這裏等你,哪兒也不去。”
“恩!”
多看了陸月夏兩眼,郇明墨轉身離去。
陸月夏的目光一直緊緊追隨著郇明墨,臉上的笑意也變得越發明朗。
她突然覺得其實嫁給郇明墨也不錯。
郇明墨雖然麵上冷的拒人於千裏之外,可骨子裏倒是一位柔情之人。
言不於表,做的永遠比說的要多,經常能讓陸月夏感動,可郇明墨這人又不尋求什麼回報。
輕歎了一口氣,陸月夏不想去想那個郇明言風的男人了。
大概是和郇明墨相處的多,初初時對郇明言風的幻想也差不多破滅了。
與其說是破滅了,更確切的說是,她發現現實比幻想更容易讓人來的滿足、來的幸福。
“嗬嗬!”
想想前些日子郇明墨幫她做的一切,和她在郇明墨麵前犯得那些小傻,陸月夏 就忍不住捂著嘴笑了出來。
“你在笑什麼?”
身後響起了郇明言風溫文爾雅的聲音,頓時讓毫無防備的陸月夏驚了一下。
轉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郇明言風,陸月夏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是你啊!”
郇明言風眼中噙著笑意,一手執蕭。他走到陸月夏麵前,一揖禮,說:“太子妃!”
將郇明言風朝自己請禮,陸月夏怎麼都覺得有些怪異,不過還是朝他點了點頭。
郇明言風一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了陸月夏一眼,放下手,說:“看來太子妃似乎有些不待見二弟啊。”
避之不及的往後退了幾步,陸月夏禮貌的說:“哪兒,二弟嚴重了。”
陸月夏想了想,怎麼都覺得沒什麼話題可以跟郇明言風聊得。
雖然她以前覺得必須要搞清楚為什麼當初他要設計自己,讓自己嫁給郇明墨,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畢竟她在太子府裏過的很開心,而且郇明墨對她也很好,沒什麼好挑剔的。
“嗬嗬!”
郇明言風輕笑了兩聲,將手中的白玉簫轉了兩圈之後,直接別在了腰間。
抬眸看著陸月夏的發髻,他眼中的笑意逐漸濃烈,讓陸月夏更加不適的往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距離。
“太子妃剛才的那支舞蹈,可真是驚為天人啊。”
微微一笑,陸月夏說:“謝謝二弟誇讚,隻不過是雕蟲小技。”
“恩恩!”
就在陸月夏感覺兩人的氣氛很是怪異尷尬的時候,郇明言風卻摘下了她發間那支僅有的銀簪。
銀簪離發,被固定挽起的頭發順勢鬆動墜落下來。
陸月夏大吃一驚,匆忙伸手抓住自己鬆動的發髻,生氣的看著眼噙笑意的郇明言風,低聲怒道:“你這是做什麼?”
看著郇明言風手中那支銀簪,陸月夏伸手就想去想回來,卻被郇明言風一抬手躲開了。
“快點把發簪還給我。”
郇明言風說:“為何要還給你!”
“因為這是我的!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做法是不對的,要是被旁人看見,落了口實,可有的苦給你吃了。”
“嗬嗬!”
郇明言風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太子妃嚴重了,如果說吃苦頭的話,恐怕到時候不止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