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裏,白青綰閑來無事便在丹慧洞裏潛心研製丹藥,如非意外,一般不會離開洞府。
一族的首領本應該是由男人來擔當的,可是白青綰身子太弱,白羽仙便自願頂上了。
白羽仙雖是個女子,可卻比白族一般的男人都要好戰好鬥,就好像生錯了家族似的,給大家一種她本應該是花族人的錯覺。
白青綰是白羽仙一手帶大的,是她的心頭肉。這兩人倒不像是姐弟,更像是母子。
在大家為了白青綰的身子而擔憂惴惴,覺得他不適合當一族之首的時候,白羽仙毅然決然的接下了這重擔。
原本白族上一任首領就隻有白青綰和白羽仙兩個孩子,再加上白羽仙好戰,煉藥技術一絕,算是族內首屈一指的人才,大家自然而然也就沒有反對的理由,便無視性別之歧,讓白羽仙坐上了一首之位。
原本白族首領繼位之事也就這樣過去了,可是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白羽仙突然消失了。
就像在三界之中蒸發了一樣,任憑大家怎麼推算、如何尋找也得不到絲毫頭緒。
就在白羽仙消失的半月之後,白青綰一反常態的走出了丹慧洞。
染姬雖然跟白羽仙沒有任何交集,不過倒也與她有過一麵之緣。
白羽仙生的沉魚落雁,一副狐仙獨有的妖媚之相,婀娜多姿,那雙眼睛裏有的盡是媚色。
不過,她性格好爽大方,又不像是那種小家碧玉,含羞帶澀的閨秀姑娘。
至於那白青綰,染姬倒是從沒見過,隻是聽說他在白羽仙消失的半月後一反常態的走出了丹慧洞,並且接替白羽仙登上了白族的首領之位。
說來也奇怪,白青綰的身體好多很多,雖然看上去還是有些消瘦羸弱,可駕馭仙術的能力,在白族裏無人能敵,而且煉藥、醫術也是在他姐姐白羽仙之上,堪稱一絕,至今白族還沒有哪位族人能夠比的上他。
大家都認為他在丹慧洞裏潛心修煉,研究醫術也有千把年了,身子肯定是會變好,就算他是變了一張臉,那也不足為奇呀,所以也就沒有多想。
畢竟,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
白青綰也就自然而然,名正言順的坐上了白族的首領交椅。
傳言,這白青綰雖是個男人,可生的比白羽仙還要美、還要魅。
至於是怎麼個美、怎麼個魅,染姬就無從知曉了。
現在她要去拜見白青綰,想必也能夠一睹他傳說中天下一絕的美貌了吧?
來到雲絮山,染姬才剛剛踏雲落在雲絮山的山門前,便有一位小藥童迎了上來。
“你是何人?”
染姬禮貌的朝那藥童行了一禮,說:“我乃地府染姬,現有要事求見白青綰上仙。”
“我家主人不在。”
聽藥童說白青綰不在,染姬不由擔憂的緊蹙起了雙眉。
“那上仙何時回來?”
“不知道啊。”
藥童的語氣聽上去十分不耐煩,似乎很是不待見突然造訪的染姬,讓急切的染姬感到有些尷尬。
“哎,你怎麼也來這裏了?”
一聽到身後響起的聲音,染姬當即轉過頭朝花逐月看了過去。
“你又來這裏作甚?”
花逐月一聽說花涵暢在白青綰的洞府門前跪了足足有一個多月了,也沒了那個花花心思和染姬調情。
再說了,這跟冰似的美人兒實在也不是他的菜。
花逐月從天降到染姬麵前,琢磨了一下,問道:“如何?你該不會是來找白青綰那個比鬼還難伺候的老狐狸吧?”
染姬沒好氣的剜了花逐月一眼,嘲弄道:“貌似白青綰比你晚出生了一萬三千年。”
“咳咳!”
花逐月被染姬給堵得,一句話也沒能夠說上來,隻能假裝在看四周圍的風景。
他抬頭看到守在門口的小藥童,便笑著朝他問道:“喂,我二弟可還跪著?”
染姬明白了花逐月這麼急匆匆的趕來是為了他的二表弟花涵暢,一時間冰冷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了。
花逐月自然是知道染姬此刻臉上的表情,便笑著朝她問道:“你的大仇家可在裏麵,現在你還要進去嗎?”
毫無畏懼的抬起頭,冷對上了花逐月笑意滿盈的雙眸,染姬回答了一句:“進!為何不進?我此番前來,可不是為了來找他的。”
花逐月明白似的點點頭,直接施法粗魯的拍開了門,然後抓著染姬的肩膀,兩人完全無視了守在門口的藥童,朝白青綰的洞府飛去。
藥童不知道這花族的首領花逐月原來是這麼一個粗魯無禮之人,見他們打開了自家山前的門,立刻大吃一驚,霎時間眼淚都給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