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別樣溫柔(2 / 2)

“是不是身體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最近睡得不好嗎?”

飛綠瞧著郇明墨和陸月夏已經完全無視了自己,便識趣兒的離開了臥房,順便關上了門。

陸月夏望著對自己關懷備至的郇明墨,搖搖頭,輕聲回答:“不是,隻是現在不是很困罷了。”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去花園裏坐坐吧?”

牽起陸月夏的手,郇明墨溫柔的凝視著她,說:“說起來,我們好像已經有很久沒有坐在一起好好的聊聊了,似乎也很久沒有看你為我跳舞了。”

聽著郇明墨無疑是甜言蜜語的話,陸月夏對上他的視線,在暗自欣喜和快樂中,朝郇明墨點了點頭。

十指緊纏相握,陸月夏跟著郇明墨一同朝花園走去。兩個人在花園裏談天說地,品茶賞花。

興起之時,陸月夏還會為郇明墨舞上一曲。還好郇明墨也同音律,可以在陸月夏起舞之時,撫琴為她奏上一曲。

夏末初秋,花園裏的樹葉已經有些許枯黃,隨著清風搖搖而落。

郇明墨坐在花園中,雙手撫琴,麵帶微笑的看著陸月夏,而陸月夏更是含情脈脈的凝視著郇明墨,竭盡全力的秀出自己最為柔美的舞姿。

自從役靈陣事件之後,陸月夏一直擔憂郇明墨會介意自己是妖的事情,可在她事隔幾月,重新回到太子府之後,卻發現自己的擔憂都是多餘的。

郇明墨非但沒有介懷她為何會變成紅發紅眸的奇異麵貌,甚至對這件事情隻字未提,這著實出於陸月夏的意料之外。

看著對她溫柔體貼,關懷備至,甚至樂於在百忙之中抽空陪她撫琴飲茶的郇明墨,陸月夏覺得很滿足、很開心。

她原本以為今天會在撫琴起舞中快樂的結束,可誰知道郇明墨給予她的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

與郇明墨在花園中玩賞交談了半日,陸月夏覺得有些乏了,在用完晚膳之後,便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朝臥房走去。

走進臥房時,陸月夏看到飛綠正在香爐前為點香。聞到房間裏飄散著一股十分好聞的香味,陸月夏下意識的用力吸了兩下。

“恩。這是什麼香啊?真好聞。聞了這香氣之後,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

飛綠聽到陸月夏的誇讚,轉過身笑看著她,回答:“小姐,飛綠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香。這是嫣兒姐姐送給我的,說是可以助眠凝神,我就給你點上了。”

陸月夏聽了飛綠的話之後,點點頭,便不再說什麼了。

她走到床前,坐在床榻之上,正準備寬衣入眠的時候,房門卻從外麵被推開了。

陸月夏抬眸朝房門口看了過去,見郇明墨正站在房門口,以為他還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便站了起來,疑惑的朝他問了一句:“殿下,還有什麼話想對月夏說嗎?”

郇明墨走了進來,對飛綠吩咐了一句:“你去收拾一下,我今晚要在這裏過夜。”

飛綠一聽郇明墨願意跟自家小姐遠方了,不禁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生怕郇明墨下一秒就會改變想法,飛綠在朝他應了一聲“是”之後,匆忙離開了陸月夏的臥房,去幫郇明墨準備被褥。

陸月夏著實沒有想到,在他們成親足有一年了之後郇明墨突然會想要來她這裏過夜。

遙想她在嫁給郇明墨的當夜,郇明墨因為她脫口而出的一句“我要嫁的人是你?”而轉身離去,從此睡在了廂房。

自那之後,郇明墨一直睡在廂房,從未與她有過夫妻之親,更別說是夫妻之實。

現如今,郇明墨突然要在她的房中過夜,這讓毫無準備的陸月夏感覺又緊張、又害怕。

她從來不知男女之親,甚至可以說是毫無頭緒,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羞紅著臉,陸月夏怯懦的看著還站在房門口的郇明墨,不知該如何是好。

郇明墨倒是看出了陸月夏的窘迫,安靜的朝她走了過來。

將她擁入懷中,郇明墨抬手輕撫著她的長發,問:“在害怕?”

聽到郇明墨的輕聲詢問,陸月夏不禁一愣,在尷尬中更是羞紅了麵頰,就連她的耳根和脖頸也在她的惴惴不安、不知所措中,像撲上了一層胭脂似的,紅的誘人。

“月、月夏沒有。”在暗自緊張中,陸月夏回了郇明墨一句。

郇明墨望著陸月夏手足無措的模樣,朝她微微一笑,說:“沒有就好。你要是害怕,那我就更加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誒?”

聽到郇明墨突然說出的話,陸月夏一時沒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抬頭朝他投去了疑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