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現場了沒?”邵組長問道:“我要讓人將屍體弄下來了。”
我點了點頭。
“把屍體運回去解剖……”邵組長看著這具屍體,隨即又加了一句:“雖然凶手似乎已經率先將其解剖了。”
我皺起了眉頭,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記得邵組長你有個未婚妻,是很厲害的,有專門為她訂製的工具箱,能夠在現場解剖屍體,她怎麼沒來?”
邵組長歎了口氣,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似得,最終歎口氣說道:“這世界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到時候,這個箱子說不準會分配到你的隊伍中。不說這個了,你怎麼知道我是誰的?”
“邵組長,加上一個瑪麗。”我看了看旁邊背著背包的女人,說道:“這麼知名的組合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不過,為什麼要找我幫忙,我可是有妄想症的人。”
一旁的瑪麗補充道:“自罪妄想症,亦稱罪惡妄想。患者毫無緣由的認為自己犯下了巨大的罪行或者錯誤,死有餘辜,應該受到懲罰。而你,卻不一樣,你並不是毫無緣由的妄想,你能夠憑著想象找到凶手,推斷出凶手的手法,似乎這些案子真的是你做的一樣。”
我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疑惑:“所以那些人都不是我殺的麼?”
邵組長阻止了瑪麗:“別逗他了,小心他又犯病了,總而言之,你說說你的看法。”
住進精神病院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每天無聊的生活讓我感覺自己已經死了。我閉上了眼睛,在電閃雷鳴中,思考著到底誰是凶手。
我最恨的就是女人,因為我被女人拋棄過。這個女人懷了我的孩子,但卻不給我生下來,她離開了我,她說我就是個廢物。從此,所有的女人我都恨。我的確是廢物,我每天也隻是靠撿垃圾為生而已。
“凶手是個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的流浪漢,他的頭發很長很髒,他幾乎沒有什麼時間與金錢去理發。他喜歡黑色,他的手指甲留著很長。”睜開眼,我對著眾人說道。
“這你都是怎麼知道的?”瑪麗看著我,有些不敢相信。
“想象。”我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我觀察過了屍體,傷口參差不齊,顯然不是鋒利的刀具造成的。”
邵組長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對其餘人說道:“在全市的範圍內找到這個流浪漢,如果是他殺的人,他沒有能力逃出這個市!”
邵組長搖了搖頭:“雨水衝刷了太多的痕跡,不,應該說現場幾乎根本就沒有痕跡,否則,我們也不會找你來了。我看你呆在精神病院裏也有一段時間了,如果你協助我們破獲這個案子,我就撈你出來,怎麼樣?”
“保證完成任務!”我趕忙敬了一禮。
精神病院那簡直不是我該呆的地方,雖然我的自罪妄想症並沒有攻擊性,每天也能到院子裏去透氣,可周圍的人不是精神病就是暴躁的護士。有整天看著一塊石頭的,有整天吃泥土的……當然也有精神扭曲的關在裏麵,隻不過我還沒有幾乎接觸。
“不過話說回來。”我歎口氣對邵組長說道:“現在依舊沒有辦法確定第一現場在哪裏,也不知道凶手離開的手法。”
“隻要抓住流浪漢,一切都好說了。”邵組長說道。
說話間,一輛火車的光線由遠及近,發出轟隆隆的聲音於兩道鐵絲網中快速試駛過。邵組長看著駛過的火車,若有所思。火車,鐵絲網,斷裂的電線,消失不見的腳印,流浪漢,這個案子,有趣。
“屍檢報告出來了!”這個時候,有人喊道。
“拿來!”邵組長喊道。
一部手機出現在了邵組長的手機裏,他皺著眉頭仔細的看著,良久,他開口說道:“這裏是第一現場,這女人死亡不過兩個小時左右,我們趕到這裏要用一個小時,工人們發現屍體並報警至少也有三十分鍾,也就是說……”
“他們發現屍體的時候!”我接著說道:“凶手就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