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時間對不上。
老張頭聽到動靜是十點鍾左右,到達那個地點是十點十分左右。而這個時候,年輕人逃脫了陷阱,跑掉了。然後老張頭準備回去,卻聽到了樓上似乎有什麼聲音。這個時候是十點十五左右。
以老張頭的體力,一層一層的上樓並且觀察每一層樓的動靜,一直到達十五樓大概是十一點鍾左右,而根據關增彬的屍檢報告,這個時候張明亮剛剛死亡,誤差就算有個幾分鍾,那樓下的年輕人也絕不可能是。
那個年輕人總不會飛。
一夜無話。
邵組長辦公室。
已經在全市開始搜索張校長了,可張校長依舊是沒有一點蹤影,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瑪麗調取了火車站汽車站飛機場的資料,卻發現張校長根本沒有通過身份證購票。各個街道的監控也沒有顯示張校長回到辦公室或者自己的家裏。
奇怪的一點是,張校長家裏附近的監控在那幾天似乎被人破壞了。
“我看這張校長不會是畏罪自殺了吧。”大口吃著西瓜的瑪麗含糊不清的說道。
“吳夢,組長,有線索了。”小劉推開了門。
邵組長依舊拿著那個白色的茶杯,問道:“怎麼了,急急忙忙的,死人了?”
小劉擦了擦滿頭的大汗:“是啊,有人在山上發現了一具屍體啊,都爛的不成樣子了。”
“對了,小關,把那個箱子帶上。”邵組長說道。
關增彬眼前一亮,說道:“這就是之前楊法醫的那個工具箱?”
“對,特別製作的。”邵組長說道:“我原來就說過,或許有一天這箱子就落在你們手上了。”
“那楊法醫?”關增彬問道:“我有好多年都沒有聽過她的消息了。”
邵組長擺了擺手,似乎不想說這些事情:“去吧,現場還有屍體等著你們呢。”
天氣依舊熱的像個火爐,我和穀琛幹脆脫了上衣,在鄉親們臨時搭建的涼棚裏看著關增彬解剖涼棚裏麵的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比起張明亮的那具屍體來,程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臉部已經爛的看不出到底是誰了,不過有了上一次的衝擊,我和穀琛明顯是好了很多。
看著關增彬滿頭大汗的樣子,我和穀琛兩個老爺們坐在這裏,實在也是有些羞愧,於是我拿了一塊毛巾,往上麵倒了些礦泉水,走到了關增彬的身邊。
關增彬認真的解剖著屍體,我拿毛巾給她擦了擦汗:“有什麼發現沒有。”
關增彬雙手握著解剖工具,任由我給她擦汗,然後才緩緩的說道:“有發現,而且有大發現,知道這個人是誰麼?”
“誰?”我問道。
“這個人就是張校長啊!”關增彬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
張校長的屍體竟然在這裏被人發現了,而且看樣子已經腐爛的很嚴重了。
“死亡的時間和原因知道麼?”我趕忙問道。
關增彬點了點頭,不知道在箱子中操作著些什麼:“死亡時間大概是在幾天前,時間推算應該是張明亮死後的幾個小時吧,死因是被人狠狠的用什麼鈍物擊打在了頭部。”
張校長殺了張明亮,然後有人又殺了張校長?
“小劉,屍體是被怎麼發現的?”我喊在遠處做筆錄的小劉。
“屍體是被人在山上發現的,有人埋了一個坑,但是並不深,有人路過發現露出了一截衣服,就這樣被發現了。”小劉喊道。
“埋得不深?”我問道。
“是啊。”小劉說到:“那個村民說很好發現的,隻是那個地方走的人不多而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知道張校長行動的人都有些誰呢?
知道張校長行動的,一定是和張校長關係不錯的人,而我剛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難道他是殺害張校長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