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根口紅拿去檢測一下,我想應該能找到什麼東西的。”我對著關增彬說道。
關增彬點了點頭,接過了口紅,將其放在了證物袋裏,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要回到實驗室裏好好的看看。”
小劉四周看了一圈兒,然後說道:“你說,那個叫什麼傑西的,也沒有我們這麼專業的設備,你說他下一步會怎麼做啊?你說他會看出口紅有問題麼?”
我看了看傑西遞給我的名片,傑西偵探事務所。
我聳聳肩說道:“我相信會的,隻要稍稍的一想,就能夠想到這一點。隻不過,他並沒有把口紅帶回去檢測,或許這種偵探和我們調查的思路不太一樣吧,不過,以後我們肯定會遇到他的,不用著急,交手的機會多著呢。”
“我們到別墅外麵看看,我想當務之急還是要搞清楚是怎麼將人帶走了的。”我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這一幫實在是有點太專業,他們來到劉菲兒的屋子,除了將劉菲兒帶走,幾乎什麼都沒有碰過。那些衣櫃裏的包包,隨便藏一個估計都能賣個幾萬塊,可並沒有人動過。”
不過那一隻口紅卻被人動過,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
穀琛說道:“為了不留下多餘的痕跡,為了更遠大的利益,所以不在乎眼前的蠅頭小利。能克製自己欲望的人,都是能幹大事情的人啊。”
沒想到劉寅炎還站在樓梯口,見到我們出來,詢問道:“有什麼線索沒有?”
我略微沉思了片刻,一邊陪著劉寅炎往樓下走,一邊說道:“我猜測,劉菲兒是吃過午飯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的,然後一個小時之後,有人敲門發現沒人應答,開門後這才發現其失蹤的對不對?”
劉寅炎點了點頭,說道:“我還沒說,你們就知道了?”
我說道:“猜測。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得說句實話,這次的人很專業。從他們的手法上看,快速而不留痕跡,房間裏除了一隻口紅被觸碰過之外,便沒有什麼東西被碰過了。你女兒房間裏麵有不少值錢的東西,可他們一件也沒有拿走。”
隨著我的話,劉寅炎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凝固了起來:“是啊,在看了房間之後,這也是我的第一感覺。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很多人都想從我身上撈一筆,我怕的不是撈偏門的,他要多少錢,我都願意給他,我怕的就是遇到不知道要幹什麼的對手。”
我歎口氣說道:“恐怕您這次的預感不會錯的,您的女兒已經快失蹤了兩個小時了。可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今天他們都不會打來電話了。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短期內,你的女兒是不會有風險的。”
一聲長長的歎息,劉寅炎說道:“現在也隻好如此了。”
我扶著老爺子坐在沙發上,說道:“不過我得提前給您打預防針了,最近我們可是要住在您的家裏了,有什麼叨擾的話,還得見諒。”
“這說的什麼話,樓上很多房間的。”劉寅炎擺擺手說道。
“對了!”我趕緊又說道:“還有一點,如果打來電話,千萬和他周旋。不瞞您說,您的手機和電話線路已經被監聽了,隻要有人打進來超過三分鍾,我們就能確定大致的方位。千萬不要一時衝動答應他們,因為一旦達成了目的,最好的脫身辦法是撕票,希望你能理解。”
劉寅炎看了看我,沒有說話。他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照片上看起來的那麼精神抖擻。能感覺出女兒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否則這個時刻,他應該正在公司掌舵,而不是一臉疲憊的坐在這裏。
在風投家身份之前,他首先是一個父親。
“我先回去調查口紅的事情了。”關增彬對著我們說道:“有了結果我回來找你們,如果有了什麼新的發現,你們就帶過來。”
關增彬回去檢測口紅,我們幾個人則是圍著別墅轉圈。
站在劉菲兒房間的陽台下,我對著穀琛說道:“五分鍾,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爬上去?”
穀琛看了看牆麵,對我說道:“這麵牆很白很幹淨,而且很滑,這說明經常有人清潔。可牆上沒有發現腳印,這說明他們帶著腳套。而且腳套很幹淨,可你看我們腳下的地麵。”
我和小劉同時往地下看去。
穀琛說道:“無論這地麵有多幹淨,總歸是人走的。所以腳套絕對是這個人在懸空的時候穿上的,也就是說他們有工具,例如飛爪一類的東西,能夠抓到那陽台上的欄杆,然後借助繩子爬上去。”
“這樣不會驚動劉菲兒麼?”我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