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將兩根結實的鐵欄杆掰彎,這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你需要一塊濕漉漉的毛巾和一根木根而已。首先將這濕毛巾穿過兩根鐵柵欄,然後將毛巾打結綁緊。將木棍豎著放入兩股毛巾之間,開始像扭閥門一般用力。
穀琛此刻便是這樣去做的,而不出片刻,兩根鐵欄杆便向中間彎去,露出了一大塊縫隙來,足夠穀琛通過了。而在車間中的橡膠攝像頭依舊什麼都沒有拍到,裏麵依舊沒有一個人。穀琛先將一隻腳探了進去,然後是身子。
他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什麼動靜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之前放在房頂的那個攝像頭拍攝到了麵具男和刀疤男從屋子裏麵走出來的景象,看樣子目的地正是這個車間。如果穀琛的動作太慢的話,一定會被那兩個人當場看到。
而穀琛此刻半個身子在裏麵,半個身子在外麵,被發現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穀琛,趕緊進去,有人走過去了。”邵組長沉穩的說道。
穀琛聽到了邵組長的話,加快了速度。穀琛翻身進去的同時,一刀砍斷了那條從廚房偷來的毛巾。他一把將毛巾抓了進去,可那根木棍卻掉在了窗台上,發出了清脆的“碰”的一聲。
這個時候,穀琛已經沒有時間伸手將木棍也撿回來了。
穀琛躲在車間牆後,一動不動。
房頂上的攝像頭也已經看不到麵具男和刀疤臉的蹤跡了。穀琛並沒有在窗戶外麵放置橡膠攝像頭,所以也就不知道兩個人的動態,隻能希望這兩個人不會看到窗台上掉落的棍子以及被撐開的窗戶欄杆。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我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可半晌並沒有動靜,穀琛一動也不敢動。就這樣過了十分鍾,穀琛探頭探腦的往外麵看去,外麵沒有一個人。我們都鬆了一口氣,可當穀琛剛扭過頭去的時候,就被人擒住了。
動作之快,在攝像頭裏就是一個影子而已。
然而下一秒鍾,穀琛胸前的攝像頭就被一隻手摘了下來。與此同時,一張麵具出現在了攝像頭裏,正是那個麵具男。麵具男將攝像頭對準了自己。
接著,麵具男將攝像頭遞給了旁邊的人,而自己則是扯下了穀琛的耳麥。
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著,沒有一個人說話。
麵具男將一個橡膠攝像頭從口袋中拿了出來,瑪麗驚呼道:“這是之前靠牆的那個攝像頭,可沒想到被他裝在了口袋裏。”
麵具男將耳麥戴在了自己的身上,輕輕的開口說道:“喂喂,能聽到我說話麼?”
此刻沒有邵組長的命令,也沒有人敢率先開口說話。
麵具男又喂了兩聲,見沒人應答,聳了聳肩。
“聽不到我說話麼?那我動手了啊。”說著,他用手一揮,示意旁邊的人用攝像頭照清楚。
“三!”麵具男說道。
而這個時候,攝像頭終於將工廠裏的全貌都照了出來。二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幫人,而劉菲兒和劉寅炎被人分別綁在兩張椅子上。他們兩個人的嘴都被堵住,不停的掙紮著。
而我們可以看到,劉寅炎的一隻手已經被截斷了兩根手指,但經過了簡單的包紮,此刻並沒有往外麵流著血。劉菲兒麵容憔悴,而一根手指也已經被截斷了。
“二!”麵具男通過耳麥繼續說道。
這個時候,邵組長終於開口了:“你想要幹什麼?”
聽到邵組長的話,麵具男哈哈笑了起來,說道:“邵組長啊,你終於肯說話了?”
說話間,幾個人從二樓跑了下來,將穀琛也綁了起來。穀琛雖然身手非凡,可麵對這麼多人,也沒有十全的把握能夠反過來製服麵具男。況且為了劉寅炎和劉菲兒的安全,穀琛也沒有辦法這樣做。
看著穀琛被綁在了車間的樓梯欄杆上,麵具男這個時候才又開口說道:“我想要做什麼,以後你們會慢慢的明白的,今天隻是給你們一個見麵禮而已。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而且你們也知道了我們全部的人員,所以,接下來就是你的事情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邵組長第二次問道。
這次麵具男沒有說那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要求,而是淡淡的說道:“那好,既然你問了我這麼多次,那我也就提一點有用的要求吧。”
說著,麵具男看了看時間,然後繼續說道:“過一會兒,會有人送來一袋子的現金,這是和劉寅炎之前談好了的。到時候,你們派一個人將錢拿進來。”
邵組長臉上的表情明顯是舒緩了一些,有要求是最好的。因為隻要有要求,則必然會有一個接觸的過程,在不斷接觸的過程中,就可以找到機會救出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