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見我不說話,繼續說道:“記住我的名字,以後你會常聽到的。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被我送進了精神病院。這是第二次見麵,吳夢,好名字。不過以後我們還會經常見麵的,時間還長,慢慢玩。”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看著麵具男,一字一句的說道。
吳醉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這時候,傑西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伏在吳醉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吳醉點了點頭,也說了些什麼話。說罷,傑西走上了樓去。
吳醉看了看我,又扭頭看了看穀琛劉寅炎等人,反問我道:“這樣吧,要不要和我說一說你的破案思路?你覺得我為什麼要這樣做?看到樓上的劉寅炎和劉菲兒沒有,你覺得,我們為什麼要抓劉菲兒?”
我的思緒被拉回了案子的一開始,劉寅炎報警說自己的女兒離奇的失蹤了,於是上麵不由分說調來了我們開始行動。我們初步調查出有人潛入了劉菲兒的房間之中,於第二天中午帶走了劉菲兒。
期間,買通了保安,並且在事成之後殺了保安。
我們由此追查到了陳林,從而找到了地下停車場,發現了林大發。
這是我們唯一的一條線索,也是沒有被中斷的線索。
然後,他們打來了電話。
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吳醉,吳醉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是很常規的破案手法嘛。不過從頭到尾你都沒有進行側寫,是不是怕自己的精神病又犯了啊?哈哈。”
側寫!也叫做心理畫像。
側寫指得是根據行為方式來推斷出他的心態,從而分析出他的性格,生活環境,職業,成長背景的一種手段。不過這套理論和體係並不成熟,所以也並沒有專門的一個側寫師的職位。
而我天生就擁有這項特殊的天賦,能夠通過將自己帶入來了解他們的心態和想法。可如果我要深挖生活背景和成長環境的話,我必須把自己當作是他們。隻不過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我患了自罪妄想症。
所以從精神病院出來後,我已經盡量的少用了。因為一個不小心,我怕會誘發自己的妄想症,我可不想再去精神病院呆著了。
這是一個專業的詞語,普通人根本就沒聽說過。可吳醉似乎對此很熟悉,難道吳醉也喜歡閱讀心理學方麵的書籍?這個帶著麵具,不肯把真容露出來的年輕人,在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一種冰冷和狂熱的結合。
像是火又像是冰,讓人捉摸不透。
“可我們也找到了你。”我看著他說道。
吳醉卻是搖了搖頭:“你能找到我們是因為我給你們打了電話,是因為我們把林大發送了進去,所以你們能夠找到我們。而這也是我考量你的一個條件,如果你連這都找不到的話,那你也就不配當我的對手了。”
“對手?”我問道。
“對手!”吳醉點了點頭。
我又說道:“不過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
“什麼問題?”吳醉用手摸著自己的麵具。
我說道:“之前既然怕暴露,殺了兩個人,可為什麼現在又要故意暴露?難道你也精神分裂?”
吳醉伸出了一根手指,緩緩的搖動:“有精神病的是你,我可沒有。不過你問到了關鍵的問題上,我可以回答你,可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你有天賦,可如果你不用自己的天賦,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你自己去想吧。”
我歎口氣,其實從出來之後,我在逐步的克製自己的這種天賦,可如今卻被他所嘲諷,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那麼,難道這次還有其餘的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麼?
“時間差不多了。”薇薇安在二樓喊道。
“嗯。”吳醉站了起來,開始往二樓走去。
而我身後的刀疤臉則是一把把我提溜了起來,架著我也往二樓走去。餘光看去,那個清秀少年從背包中掏出了一個筆記本電腦,開始操作了起來。頓時,一種低頻的聲音傳來出來,很刺耳。
“可以了。”清秀少年說道。
吳醉點了點頭,站在劉寅炎和劉菲兒中間,雙手像是一雙翅膀般張開著,閉著眼睛,頭微微的向上抬著。
“那麼,遊戲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