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老村長告訴我們,這個二小今年三十來歲,並不是一名殘疾人,而是一個正常人。這個二小二十來歲的時候,來到了這個頭溝子村。當時的老村長很奇怪這個二小的舉動,因為來這裏的幾乎都是殘疾人,而二小來這裏做什麼呢?
後來老村長才了解到,原來二小此行來的目的是做生意的,並不是來這裏居住的。起因是二小有一次開車從國道上回家,同行的人忍不住多了一句嘴,說這個地方毛線都沒有,想抽根煙都沒地方買去,實在太偏僻了。
當時他們正路過這個小道,二小被同行的人這一句吐槽所提醒了,回到家裏的時候,二小就提議來這個村口蓋個超市,這樣用不了十年就能在東興市買房子了。別看這裏偏僻,可是這裏靠近國道,平時車流量也不小,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並沒有人讚同二小的這種瘋狂的舉動,畢竟二小是東興市理工大學畢業,一個月有六千工資的人,為什麼要來到這個地方來幹這種事情。
但二小還是毅然決然的辭去了工作,來到了這裏,用工作幾年攢下來的積蓄在這裏蓋了一個不大的超市。這裏蓋房子隻需要和村子說一聲就行,於是二小就找到了村長,也就是魏生鳳。
這樣,二小的超市就在這裏落戶了。二小每個月都會開著自己的貨車到批發市場進貨,然後拉到這裏來賣。估計成本隻用了區區的幾萬元錢,但現在,不知道這個二小賺了多少錢了,不過老村長肯定的是,二小已經在東興市買了房子了。
其實早在一兩年前,二小就想把這個超市盤出去了,可都在這裏呆了十年了,二小還真有些舍不得這裏了,雖然他和頭溝子村的村民們其實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老村長歎口氣說道:“其實這個二小靠的是賣假貨賺錢的,要是光賣那些生活用品,這個超市根本也開不長。我們這裏是國道最偏僻的地方,方圓幾十裏沒個休息站,那些跑大車的司機,哪個不是煙鬼酒鬼。”
“他就低價進,然後一條條的賣出去,反正那些人下次來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不過啊,他賣給我們的可都是真的,要不是這樣,我早就把他攆走了。”老村長一邊說著,一邊搖著輪椅已經來到了超市的門口了,他直接推門搖了進去。
我們還沒有走進去,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呦呦呦,這不是魏村長麼,有些日子不見您老進來了,今天這天氣,您老一個人搖著輪椅就進來了?要不我說您老當益壯,氣死活廉頗,不讓老王翦呢。”
我一聽,這個二小看起來還是挺貧嘴的一個人的。
我們幾個也陸續走了進去。
屋子裏並沒有暖氣,而是有個大爐子,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到裏麵燒的通紅的煤球。雖說比不上村委會的暖氣,但比外麵可是暖和多了。
見到了我們,這二小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說魏村長,您老這是把一家子都帶來了?這是要把我小超市包圍了哇。呦,這還有漂亮小姑娘呢。”
我打量著這個二小,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他留著一頭長發,看起來沒有經過打理,油兮兮的。他胡子拉碴的,看樣子也有很久沒有刮過了。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羊毛衫,上麵都挑開了毛了。
一看就是一個不修邊幅的男人。
老村長冷哼了一聲,說道:“當初來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貧過,要早知道你是個這尿性,還不願意讓你來呢。”
二小的嘴上一邊說著,一邊則是給我們倒了幾杯水:“嘿,你要是一個人在這裏呆上個十年,你就是見個豬都想讓跟她聊聊人生。尤其是最近,這雪下的人心都寒了,路上一輛車都沒有,我在這無聊的要死。”
老村長一邊說著,一邊挑了幾雙暖手套給了我們:“這些手套記在我的賬上。”
二小搖了搖頭,說道:“一雙手套十來塊錢的,記不記吧。不過您老來幹什麼啊,不應該就是買手套的吧,這也不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啊。抓我?”
老村長往地上呸了一口痰,說道:“抓你幹啥,你值得被抓?你家的貝貝呢,怎麼進來的時候沒看見?讓你送去配種了?”
聽到了這句話,二小說道:“這你可就別敗諷我了,我倒是想讓他配種去,可也得有狗讓配啊。就說你頭溝子村,連一條狗都沒有,真是夠了。現在你看吧,這狗憋了多少年了,終於離家出走了吧,現在都沒找著這狗在哪兒。”
聽到了這話,我心中猛地一驚。不會這麼巧吧,我們剛找到了唯一的一條狗,這條狗就失蹤了?那麼這條狗會不會就是將這個被害人胳膊咬下來的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