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推開門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郭德綱的一段相聲。
於謙出去演出,回家發現自家房子塌了,就剩一扇防盜門立著了,於是於謙用鑰匙打開了防盜門走了進去。而當我們推開門的時候發現,四周空蕩蕩的,如果不是還有圍牆圍著,還以為自己剛從屋子裏走出來。
我們麵麵相覷,都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的麵前倒塌著大量的橫梁和磚塊,院子裏的屋子整個都倒塌了。而從這些倒塌的木梁和磚塊來看,橫梁是被燒斷的,磚塊上也有被煙熏過的黑漆漆的痕跡。
這種木質結構的平房在榆木市隨處可見,比起大城市的鋼筋水泥來,這樣的房子一旦遭遇了火災,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麵前的這個房子,顯然就是遭遇了較大的火災。除了院子大門還立著之外,其餘是一片殘骸廢墟。
“是這裏麼?”校長看著麵前的廢墟,有些不敢置信。
王璐璐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地址就是這裏沒錯啊,可這裏怎麼?”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著這件事情可能遠遠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這麼簡單。這一家人的房子燒了,女兒自殺了,爸爸媽媽現在不知去向。難道在這個年三十,一切的災難都要降臨在這家人身上,他們注定不能過個好年麼?
關增彬這個時候已經走了上去,她站在坍塌的廢墟上麵,不時的用手捏著地麵上的灰燼,片刻,她開口說道:“估計有一段時間了,不會是這幾天的事情。按到底來說,如果這個女孩子今天選擇自殺,那麼她最近住在哪裏呢?會不會在彩虹橋的附近呢?”
“對了。”我問穀琛:“之前你不是去查監控了麼,她是怎麼過來的。”
穀琛說道:“她的確是走著來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從這裏步行到彩虹橋,至少要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如果房小琪真的是從這裏來的話,那麼一定有監控。查吧,這件事情指定不簡單。”
校長撓著頭有點不知所措,然後對著王璐璐說道:“確定是這裏?她的父母叫什麼名字?”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交給我們吧,房小琪的檔案上應該都有寫著的。”
回來的時候,我們迫不及待的去查看這個房小琪的網上資料。
房這個姓並不是一個大姓,叫房小琪的全市也就兩個人,知道了房小琪的姓名家庭住址,很快就找到了房小琪的其餘的資料。從資料上來看,房小琪今年十六歲,在榆木市第二中學上學,但是在家庭關係這一方麵,卻讓我們有了驚人的發現。
房小琪四歲的時候,被拐到了榆木市的一個小山村來。可後來買了房小琪的這家人外出打工時遭遇了包工頭拖欠農民工工資的事件,其父於是爬上了電線杆想要以死相逼,可沒想到爬到一半的時候就被電死了。
其老婆承受不住壓力,也自殺了。從此房小琪成了孤兒,在不知道多少人接手下,房小琪輾轉騰挪,最後終於被人收養,生活穩定了下來。而在收養人這一欄裏,我們看到了一個很是熟悉的名字,這個人的名字叫做——郝仁。
“郝仁?”穀琛顯然對這個人還有印象,說道:“這不是那個線緣網吧的保安麼,那個想開武館的人。”
關增彬說道:“不會這麼巧合吧?打開照片看看。”
然而當我們打開照片的時候,巧合的事情發生了。這個郝仁竟然真的就是房小琪的養父,真的是那個線緣網吧的保安。而從郝仁的資料上來看,他收養了不止房小琪一個小孩。郝仁今年四十四歲,收養的最大的孩子已經二十歲了,叫做杜子規。收養的最小的一個小孩子,今年才八歲,叫做王安。
郝仁一共收養了四個小孩,房小琪隻是其中的一個。
看到這樣的信息,穀琛說道:“郝仁,真的是個好人。其實之前從勇抓小偷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現在這樣的人少的可憐。多少人看到這樣的事情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熱鬧的時候人多,讓錄個筆錄就不見人影了……”
我歎口氣,說道:“有時候吧,也不見得就是人們不願意見義勇為,而是見義勇為的成本太高。”
穀琛明顯不同意我的話,說道:“隻要人人都能站出來,還怕那些人報複不成?”
關增彬打斷了我們兩個之間的談話,說道:“現在都已經兩點多鍾了,我想如果要去找這個郝仁的話,也要等明天了。”
“我剛才讓瑪麗姐給我們找到了郝仁以及他收養的孩子的基本資料。”關增彬對著我們兩個人說道:“有了這些資料,我們或許能夠查清楚為什麼郝仁的家會被燒毀,我們就能夠查清楚,為什麼房小琪要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