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我對著張斌說道:“鄭帥和程一民在哪裏?”
張斌見我搭茬,趕緊說道:“他們現在應該在城東民路街一個叫做暢順日租房的地方等著我,平常都是他們陪著我出來換藥的。但今天是我們在那裏住了整整一個月的紀念日,所以他們出去買菜做飯去了,我就一個人來了。”
“你們現在去,他們一定就在那裏,你們能看到的。”張斌帶著懇求的語氣。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些什麼。
關增彬開口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勸你還是自首的好,要不然等我們掌握了證據,到時候你說什麼都晚了。”
張斌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當我們出去的時候,看到王安抱著趙小麗哭作一團,旁邊的穀琛一臉的無奈。經過詢問得知,趙小麗此刻才知道了自己妹妹死亡的真相。王安在一旁顯得很冷靜,或許是他已經哭過了,或許這個家隻有他一個男人了。
幾個年輕的女孩上前安慰,我拍了拍穀琛的肩膀示意其跟我們走。
將地址告訴穀琛,穀琛開車帶著我們離開。
車上,穀琛說道:“張斌這個人倒是有意思,做的時候就做了,可卻不敢承認。你看他那歇斯底裏的樣子,真想看看找到絕對的證據之後,他是一副什麼樣子的嘴臉。”
關增彬皺起了眉頭,說道:“這個人實在是艱險狡詐,如果沒有絕對的證據,這種人是絕對不會認罪的。”
“他說自己隻是在飯桌上隨便提了一句。”關增彬用手拖住了自己的下巴:“但實際上是什麼情況,我們都不清楚。杜子規可能什麼都能做出來。”
關增彬很是同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因為張斌就是要這一家人不得安生,就是要把這一家人搞的家破人亡。”
我皺起了眉頭,聽著關增彬的話,我總覺得這實在有些難以說服我。
於是我開口說道:“而這一切,就是因為郝仁?”
關增彬點了點頭,說道:“有些人就是心胸狹隘,有些人就是惡毒不堪。張斌自己也說了,他是被王安砍了兩刀之後才去找的杜子規。新仇加舊恨,所以張斌什麼都做的出來。”
“那就有一個問題了。”我認真的看著關增彬。
“什麼問題?”關增彬問道。
我緩緩的說道:“如果你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話,那隻要我們找到杜子規,就真相大白了。到底是他自己一廂情願,還是張斌確實給了他這樣的強烈的暗示?”
“但張斌既然敢在審訊室裏那麼嘴硬,敢說自己一切都沒有做過,隻有一個可能。”我話鋒一轉,冷冷的說道。
“什麼?”關增彬問道。
我歎口氣:“那就是死無對證。如果一切都是張斌做的,可隻要當事人死了,我們就很難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如果鄭帥和程一民也是幫凶的話,三個人很可能已經編織出了一整套對付我們審訊的口供來了。而這個口供,不會有破綻。”
“那麼?”關增彬有些擔心的說道:“杜子規可能已經死了麼?”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先前都是四個人一起來換藥,而這一次,隻有張斌一個人來了。其餘的人幹什麼去了,真是買菜去了?”
穀琛從後視鏡看向了我們兩個:“郝仁又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