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組長看了小劉一樣,他一邊使著眼色一邊說道:“小劉啊,你不是要調查這件事情麼,快去吧。”
邵組長看著李組長,一邊摩挲著自己的茶杯,一邊開口說道:“是嘛,既然你早就知道這一點了,剛剛怎麼不派人去調查啊,反而要等我說出來之後再調查呢。有些人啊,就不知道是怎麼上來的。”
李組長冷哼了一聲,說道:“天色我看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睡吧,看你年紀不大,頭發倒是白了不少,愁的吧?”
穀琛看著李組長說道:“這李組長,擺明了是要搶占我們的功勞啊。”
我說道:“按照我的推理,和一群流浪貓混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恐怕女老板已經葬身貓腹,被帶到四處去了。”
關增彬說道:“可貓是即便能吃得了肉,也是吃不了骨頭的,那些骨頭呢?”
我突然想到了倉庫裏堆起來的那些紙箱子,我猛地記起來有一個箱子中是開封了的,可是我也沒有在意,可現在想想,恐怕女老板的殘餘的屍體就在那個箱子之中。想到了這裏,我立刻給小劉打了一個電話。
小劉似乎沒想到我會給他打電話,問道:“吳夢?怎麼了?”
我也不隱瞞,開口說道:“你去那家店的倉庫,找到裏麵沒有開封的箱子,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裏麵可能藏著一些骨頭和肉塊的。”
“知道了。”小劉開口說道:“多謝你幫我。”
我沒有說話。
穀琛看了我一眼,說道:“告訴他幹什麼,需要你的時候跟著你,可一旦落難了,跑的比誰都快。”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一點並不重要,明天跟我去走一趟。”
“去哪裏?”穀琛問道。
“東興市精神病院。”我開口說道。
小劉果然找到了白骨,著手去調查和王春麗離開的那個男人是誰去了。
一夜無話,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似乎看到了無數的綠油油的眼睛在看著我,似乎就能聽到凶手那尖銳的笑聲,似乎就能看到小女孩的頭顱在我麵前滾落下來的場景。
似乎能看到在那黑暗中,一個人在對著我笑,久久的也不能散去。
而為什麼,他不選擇殺了我呢,明明在那麼大好的機會下。明明他的手,其實已經握刀了匕首。
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一大早,邵組長帶隊去東興市精神病院。這個地方實在是讓我又恨又愛的一個地方,恨的是這裏藏著我心裏最深處的秘密,藏著我和吳醉的兩次都以我失敗告終的對決。可我也愛這個地方,有著對人好的不得了的王二狗,有著各種跳躍性想法的人。
有時候,或許他們隻是不適合這個世界,而他們,並不是瘋子。
接待我們的依舊是精神病院裏的那個男護士長,看到邵組長帶著我回來了,他說道:“呦,這是怎麼的了,試用期效果不好又給我們送回來了,你可真會裹亂啊,還嫌我們的工作不夠忙活的是麼。”
我笑著說道:“我好著呢,藥都停了。”
“你就作!你就作吧。”護士長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得的什麼病,還跟著這些人一天天瞎胡鬧,遲早得回來。”
“王二狗呢。”我問道:“總不見他還怪想他的。”
護士長說道:“他那女朋友來看她了,這會兒真膩歪著呢,我都不忍看,你說好好一個姑娘,非把自己的青春耗在這麼一個精神病上。”
我笑著說:“呦,那你還不趕緊看著去,讓倆人單獨的在一塊,不符合規定吧。”
“滾!”護士長說道:“人家兩口子的事情,我攙和什麼,說吧,回來幹什麼,我可不覺得你是想我了。”
我看著護士長,認真的說道:“遇到一個案子,我怕可能是有嚴重暴力傾向的精神病人跑出去了,所以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記錄,順便去A區看看,或許有什麼發現呢。”
“不能!”護士長說道:“A區是什麼地方,那是以最高安全等級關押的精神病,不可能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