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的一聲,門被摔上了,而我和穀琛站在門外麵麵相覷。
穀琛撓了撓頭說道:“你發現了什麼了?”
我一邊揪著自己的頭發,一邊在門外踱步:“可至少這幾個人都是東興市本地人,可如果是東興市本地人的話,現在早就一個個富得流油了,光是拆遷款就就能讓隨便讓一個人成為千萬富翁,可這幾個人,沒有一個是富翁。”
穀琛突然一拍自己的額頭,對著我說道:“對了吳夢,在第三個故事的表述中,凶手曾經提到了幸福小區的居民的心態。他們雖然想要被拆遷,可一直都沒有人對這一塊有興趣。老城區甚至是在五環之外了,正如故事中所說的後來東興市的繁榮和老城的人都沒有什麼關係了。”
我皺起了眉頭,在穀琛的提醒下,猛地想起了的確是這樣,在故事中,幸福小區的居民都在等著拆遷,可從沒有拆遷過。而在東興市,隻有最老的城區是沒有拆遷的,美其名曰是為了要保護老建築,可實際上,是因為老城區不靠河,不靠海,發展不起來。
而後來的東興市,或許隻是沿用了一個東興市的名字而已。相比之下,老城更像是一個周圍的鄉村。
可即便這些人都是生活在老城的人,開車也至少要一個小時的時間,那麼,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呢?十幾年前的老城區裏麵,凶手一定和這些人有過一定的交集。隻是,這樣的交集到底是什麼。
而在第二個故事和第三個故事中,那些孩子的年紀才六七歲,而凶手至少二十多歲了,那麼這些孩子到底和凶手有過什麼樣子的交集呢?
想到了這裏,我再次敲開了瑪麗的屋門,而隨著屋門的開啟,還有一個枕頭也飛了出來。我眼看著枕頭飛向了我的頭,就在這個時候,兩根指頭夾住了這個枕頭。我扭頭看去,就見穀琛正一臉嘚瑟的看著我。
“大俠,好身手啊。”我說道。
穀琛笑了笑,說道:“感覺沒有什麼東西是我夾不住的了。”
瑪麗喊道:“你倆還沒完了?”
我從枕頭後麵探出了頭來,對瑪麗說道:“老城區的地圖給我一份。”
瑪麗姐伸出了拳頭,說道:“我隻告訴你,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扔出來的就不是枕頭了。”
說著,瑪麗姐將穀琛手指上夾著的羽毛枕頭奪了回去。
沒用了片刻,老城區的地圖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而這一次,三個紅點果然都在老城的範圍內,而這就是被害人之間的聯係。
“這裏!”我指了指老城地圖中的一個地方。
兩個人看向了電腦,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老城文化中心?這裏怎麼了?”
我看向了兩個人,說起了我的猜測:“我們都知道,東興市能發展起來,都是因為上麵的大力支持,才將這個小村子變成了一個大都市。”
“是啊。”瑪麗姐說道:“七年前我曾經來過一次東興市,那個時候,東興市還是東興縣呢。”
我說道:“那麼當時東興縣的人們的娛樂遠沒有現在這麼發達,能夠進行娛樂的地方恐怕就是這個所謂的文化中心了。被害人的家庭背景,年齡,性別,工作環境等等都沒有關聯,那麼唯一的關聯,恐怕就是在這裏產生的。”
“那麼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穀琛回頭看著我,說道:“而且這幾率也有點太小了,有這個可能嘛?”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再不可能也是事情的真相。我想,這些人到死都不知道他們是因為什麼而死的。可是,對於一個人格分裂的人來說,他們多疑,不信任別人,嫉妒,敏感,易怒,心懷怨恨,甚至自負。”
“可有什麼東西,會讓凶手記住這麼多年,並且連當時還是嬰兒的孩子們都不放過呢?”穀琛又提出了他的問題。
我沉默了片刻,然後對穀琛說道:“我想,凶手為什麼能夠時而男人時而女人,那應該就是隱藏在他心中最深的秘密了。隨著年齡一天天的增長,他越發敏感和怨恨起來,所以,他要殺了之前曾經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盡管,這些人甚至早就忘了這些事情了。”
我看著兩個人,說出了心中的猜想。
“他,或者是她,應該是個雙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