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關增彬的表情,我歎氣說道:“凶手自然不可能是這個老奶奶的,可問題是,如果她不知道事情的情況的話,和她無關的話,完全是沒有必要撒謊的。這說明,就算她沒有和凶手勾結,也一定在一些問題上對我們撒了謊。”
“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關增彬又問道。
我說道:“那麼,這就是我們要調查的事情了。”
我們給瑪麗姐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和興東村的村長聯係,不到半個小時就給了我們答複。我們將汽車停在了村長的院子裏,然後和村長說明了事情的原委,村長表示一定配合我們。
團坐在院子裏,村長的老伴給我們做飯,我們則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後,我也不兜圈子,直接開口問道:“其實這次來啊,我們也是為了公事而來的,你是村長,我也就不用瞞著你。東興市出了命案,調查到現在,發現凶紅磨坊製造的十二生肖的碗對凶手好像是有重大的意義。”
“什麼?”村長似乎對我口中的紅磨坊沒有什麼印象,疑惑的問道。
我皺起了眉頭,這村長年紀也在五十歲了,紅磨坊廠子應該是知道的,可看這個樣子,村長似乎不知情。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瑪麗姐隻說這是其中一個人的地址,可沒有說過紅磨坊工廠就是在這個村子附近的。
想到了這裏,我趕忙問村長說道:“就是你們村子裏麵那個叫做吳秀芬的,幾十年前她不是你們村子的人?興東村幾十年前沒有一個叫紅磨坊的造碗的小廠子?”
“沒有。”村長搖了搖頭,遞了一根煙給我和穀琛,說道:“這個真沒有,我從小就生活在這個村子裏,就沒聽過有什麼紅磨坊的作坊,這個肯定是不會錯的。我今年五十多了,如果說是五十年之前就倒閉了,可我爸媽應該知道,從沒聽說過,沒有。”
聽到了這裏的時候,我心中猛地咯噔一下,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可又抓不到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繼續開口詢問道:“如果是這個樣子,那麼吳秀芬不是你們村子的人了吧?吳秀芬是後來搬來的?”
“是。”村長點了點頭,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這個吳秀芬啊,算是我們村子的人吧,畢竟人家是嫁到了這裏來的。那大概是三十多年前吧,吳秀芬就嫁了過來。當年的村長還是我爸呢,我還去參加了。”
說到了這裏,村長“咦”了一聲,然後又說道:“你們懷疑吳秀芬?”
我搖了搖頭,點燃了香煙,說道:“也不是懷疑吳秀芬,隻是我們查到了吳秀芬當年是紅磨坊裏麵上釉的人,想要來問問清楚罷了。”
村長嗯了一聲,然後說道:“不過說起來,當年嫁過來的時候吧,在我們村子裏的確是有點轟動的。”
“轟動?”我問道。
村長點了點頭,緩緩的給我講述:“沒錯,當年還是挺轟動的。因為這個吳秀芬相對於我們村子來說吧,是比較有錢的。當然了,我們這些外人也沒有問人家家裏是幹什麼的。不過她嫁過來的時候是一個人來的,沒有親人陪著,當時辦喜事的時候,隻有我們村子裏的人,沒有娘家人,你說這就夠奇怪了吧。”
我點了點頭,看起來吳秀芬的父親死後,她和自己哥哥的關係確實不怎麼樣。
“而且啊,這個吳秀芬年輕的時候挺漂亮的。”村長一邊抽著煙一邊開口:“要說有錢又漂亮,那在城裏找個小夥子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呢,就算是要在村裏找,也能找個條件不錯的。可這個吳秀芬呢,要嫁給我們村子裏的一個人,這就奇怪了。”
“怎麼?”我有點好奇,詢問道:“要嫁給誰啊,怎麼就奇怪了?”
村長咳嗽了一聲,往天上看了看,往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在看什麼東西:“雖然這樣說一個死人不太好,可咱們也是為了配合辦案,也是實話實說,如果有什麼得罪,還望見諒啊。”
看著村長嘴裏的說辭,我感覺自己身邊也毛毛的,仿佛在逐漸黑下來的遠處有什麼人在看著我一樣。
“到底怎麼了?”穀琛這個時候忍不住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