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關增彬此刻肯定已經處於快要奔潰的邊緣了。如果耽擱時間太長的話,我想關增彬一定承受不住壓力。
如果凶手隻要交易碗而沒有這一套殺人設計的話,我們就能夠和凶手慢慢耗著時間,便占了主動。
可是現在,凶手給我們規定了時間,而且規定了一個我們剛剛能完成又不至於太緊的時間,這就讓我們沒有辦法能夠和凶手耗時間,同時,主動權就掌握在了凶手的手裏。而能做到這樣的安排,凶手的智商的確是很高的。還是那句話,凶手一定是精通心理學的人。
而瑪麗姐在電話中並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情,這就說明瑪麗姐要對那些碗進行修複和整理,自然也就不用我操心了。而凶手隻給了我們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們要用這些時間來去做其餘的事情。
話雖如此,可時間一分鍾一分鍾的過去,在興東村的我,卻什麼事情都做不了。隻能夠等著小劉和瑪麗的調查結果。
穀琛看了看我,然後說道:“那我們在這裏該怎麼辦?”
我看了看穀琛,又眺望著遠處山上手電筒的光亮,然後開口說道:“你覺不覺得這個故事有什麼問題?”
“問題?”穀琛撓了撓自己的頭然後說道:“我的確是看出了有什麼問題來,不過不知道對不對。”
“你說。”我看著穀琛。
穀琛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道:“凶手這一次是用自己的名義寫的故事,也就是說凶手把自己暴露了。我們能夠從故事中的得知凶手的一些信息,比如,凶手通篇的語氣是一種大叔的語氣,就好像這個凶手歲數很大了,可根據我們的口供,凶手的年齡應該是在二十歲。”
我點了點頭。
穀琛繼續說道:“可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我們可以得知,寫故事的這個人是凶手人格中比較老的那一個,而且,這個人好像對人體很了解。那麼你說,我們能否引導凶手的其餘人格出現,從而讓凶手放了關增彬呢?”
我點了點頭,穀琛的話讓我眼前一亮,而我們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就好像那個在下水道中哭泣的小女孩人格,如果能引導這個人格出現的話,這個小女孩一定不會對關增彬下殺手的。那麼,關增彬很可能就有救了。
我拍了拍穀琛的肩膀,然後說道:“有用。”
穀琛搖了搖頭,然後又說道:“隻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凶手是一個人,而且有多重人格的前提上,可是,我還是不敢確定凶手到底有幾個人。之前我認為凶手有很多人,後來聽了你的分析,我的確覺得凶手是一個人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可是現在。”穀琛認真的看著我,然後說道:“剛才你和小劉打電話的時候,我在旁邊也聽了一個大概,而我也知道,吳秀芬和吳秀芳的老公和孩子現在還都在世。如果說凶手是這些人的話,那麼無論是年齡性別或者是什麼特征,大概都能吻合上的,隻是我不知道,這些人聚在一起的原因是什麼,所以現在還不能確定心中所想的。”
我搖了搖頭,對穀琛說道:“凶手是一個人,如果凶手是多個人的話,那麼就不會用這種方式來要挾我們了。如果凶手有多個人,很多事情是很好操控的,凶手也就不用如此費盡心機了。”
“而且,從這封信上來看,凶手一定是在一個很短的時間來寫的。”我開口說道:“所以這個故事才會這麼短,而且這麼局促。甚至,凶手都沒有認真的構思故事,就這樣發了出來。他和我們攤牌,從這一點上來看,凶手一定沒有跑的太遠,否則時間上是來不及的。”
穀琛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凶手發的這個故事距離關增彬被抓隻有兩個多小時,他一定去不了東興市。”
我皺起了眉頭,說道:“或許,凶手還興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