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看了看我,不知道該不該聽我的話。
從幾個人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一種不一樣的情緒來,這像是一種監視別人的眼光。我心中有些明白了,在東興市地下的時候,極有可能是小劉看到了我的動作。可小劉並沒有選擇說出來,而是選擇讓人看著我。小劉是不是在懷疑著我,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我去赴趙明坤的約之後,小劉是在我回來之後才回來的。
小劉是否知道些什麼事情,而他又會如何抉擇呢?
我隻感覺此刻所有人都混在了一起,就好像是一個渾水魚塘裏的魚兒一樣,誰都能感覺到誰的存在,但是誰都看不到誰。
有的魚兒無憂無慮的在水塘中遊著,全然不知道暴風雨就要來到了。而有的魚兒隱隱約約的發現了問題的不對,提前的藏了起來。而有些魚兒從一開始就蟄伏了起來,等著暴風雨的來到。而有的魚兒,卻是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了無比的霸氣,指揮著全局。
而更多的魚兒,隻是這個池塘中的看客。
而我,又會是哪一種呢?
我知道幾個人負責著監視我的活動,於是我開口說道:“現在有人有著生命的危險,現在不是搞這些的時候。”
說著,我直接走進了一條岔路口裏麵去。
我回頭看去,三個人互相看了看,其餘兩個人選擇走進了不同的岔路之中。
我選擇的這條岔路,用手電筒照射去,一眼是望不到盡頭的。這樣的陰暗逼仄的通道,讓人不覺之間有一點的恐懼。
一邊想著,一邊往通道之中走去,走了一段時間,前麵豁然開朗。
這裏又是一個空間,但走進了這個空間的時候,我隻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傳了出來。這是一種濕冷的感覺,讓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南方過冬的感覺。有人說北方的寒冷是物理攻擊,是幹冷幹冷的,直直的衝擊著你。可南方的寒冷是魔法攻擊,雖然不如北方的氣溫低,但是那種侵入骨髓的陰冷。
而這種寒冷說明,這裏麵是有水汽的。
我閉上了眼睛,想起了之前在尋找東興市老城的時候看到的地圖,在東興村的旁邊,有一條興東河。隻是這一條河並不是大河,是沒有辦法進行水運的。這條河流也就十來米深的樣子,而且很是渾濁,泥沙含量很多。
我估算了一下,剛才走的時候,我感覺自己一直都在往下走,而這就說明,自己正在不斷的深入地下。按照剛才二十台階來算,我現在應該是在地下十幾米的深度。墓碑在山腰處,而這也就是說,我應該在山體的深處。而我一直都在往下走,也走了有幾米的深度,此刻我應該已經完全的在山裏了。
而我感受到的濕氣,應該就是興東河的暗河了,這也就是說,如果我在這裏將這牆壁打碎的話,很可能暗河就會流進來。雖然這河水的力量並不強,但是也能知道,這衝擊力也是很大的。
我摸了摸四周的牆壁,感覺到陰涼無比,把耳朵貼在上麵,是能夠聽到有細微的水聲流過的。
我皺起了眉頭,為什麼這個地下空間會造的這麼大,而且有很多岔路。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的想起了自己在林汾墓穴裏的時候,那些多的無數的岔路。這些岔路應該是用來迷惑我們的,這裏一定隻有一條道路是正確著的。而我此刻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道路。
我用手電筒照著別的地方,才發現在前麵也有幾條岔路。
想了想,我用地上的石塊在一條岔路上麵劃了一個獨特的標誌,然後走了進去。
可是沒有走了多長時間之後,我就聽到了前麵傳來了有人跑動的聲音。
“誰?”我開口問道。
可是沒有人回答,隻是能夠聽到“噠噠”的跑步聲。
“你是誰!”我又大喊了一聲,可遠處跑動的那人依舊沒有回答我。
如果對方也是自己人的話,聽到了我的喊聲,一定是會停下來的。可這個人聽到我的喊聲後,卻是跑的更快了。
想到了這裏,我立馬追了過去,可是在這個時候,就聽到了遠處傳來了一聲響動。
“碰”的一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傳出去了很遠。
而我聽的出來,響聲就是在我前麵不遠的地方傳出來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