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聳肩說道:“別看著這些沒用的了,東興大學出來的,以現在的年紀,估計都是各個行業的中流砥柱了,再過個二十年,等這些人都五十來歲了,說不定你能天天在電視上看到這些人,都是遲早的事情。”
“東興大學出來的人,這麼高素質的人才,也會殺人麼?”趙明坤調侃道。
我笑了笑:“知識和素質從來都是兩回事情,高智商的人,恐怕更有能力把自己心中的惡意通過更加隱蔽的手段施展出來。”
“這的確是。”趙明坤說道。
這個時候,老導員趕了回來,而他的身後跟進來的,也是一個年齡在五六十歲的老人了,隻不過,是個老奶奶。老奶奶看到了我們,開口就問道:“你們是來查呂知秋案子的?”
我點了點頭。
“可等到你們了啊!”老人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麼多年了,你們還是沒有忘了這件案子啊。”
“老奶奶,你坐,詳細說說?”我趕忙扶著這個老奶奶坐下。
她點了點頭,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了那張入學照說道:“我是這個呂知秋的導員,七年前,準確的來說,是七年又七十八天之前,我接到了工地上給我打來的電話,說是我有個學生在工地出事情了。當時我沒有想太多,還以為隻是受傷了,就趕忙趕到了工地。”
“然後呢?”我問道。
老奶奶開口說道:“當時我趕到工地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報警了,把四周都圍上了警戒線,因為我是她的老師,所以就放我進去了。進去之後,我,我看到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事情。”
我和趙明坤對視一樣,知道老奶奶應該是看到了屍體了。
老奶奶看著我和趙明坤:“當時,我遠遠的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我當時心裏就慌了,你說人躺在地上不送去醫院,多半就是沒救了啊。我緊走慢走趕過去,就看到那真的是我學生啊。”
她用手擦著自己的眼淚,說道:“太殘忍了,那血流了一地啊。後來他們說,呂知秋是晚上死的,可是那個時候也沒有監控,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大半夜的會到這裏來。又說她可能是被人約出來的,可到底是被誰約出來的,不知道。”
“不是摔死的麼?”我問道。
“摔死的?”老奶奶搖了搖頭,說道:“肯定不是摔死的啊,哪有摔死的正好把四肢和頭顱摔開的啊。我看,就是被人殺了的啊。當時說估計是熟人作案,要不然大半夜的,一個小姑娘來這裏幹什麼,可是查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一個。”
“當時我們學習這個專業的去了不少人,當天晚上的時候,因為是最後一天實習了,其餘的人都在高興的喝酒唱歌,她死的時候,其餘人都在屋子裏。就連屍體,都是第二天才發現的啊!”老奶奶說道:“後來發現不是熟人作案,也懷疑過工地的工人,可都沒有線索。”
我們點了點頭,示意老奶奶繼續往下說。
“找了很多人,可都沒有線索,那天晚上到底是誰出來了,不知道。呂知秋要找誰,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麼殘忍殺了呂知秋,更不知道。”老奶奶愁眉不展:“我的班裏出了這種事情,我怎麼對得起知秋的家長啊!這都七年過去了,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你們可一定要把這個凶手找出來,替知秋報仇啊!她孤苦伶仃成為孤魂野鬼七年了,該安息了啊!”
老奶奶的話語中,我已經聽出了些許的疑點來。
胡培作為呂知秋的男朋友,女朋友失蹤了一整夜,他竟然一夜都沒有找過自己的女朋友,反而是第二天才發現了屍體。這其中一定是有問題的,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胡培動手殺了的呂知秋。
而這次,胡培被嚇死在了自己的新房子裏,胡培的女兒胡曉雪親手把自己的眼珠子挖了出來,然後死亡了。薑曉春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也變得瘋瘋癲癲的。
而從手機上的那張圖片上看,呂知秋無眼腦袋特寫的旁邊,有四個字——我回來了。
誰回來了?呂知秋回來了?難道真的是鬼殺人?
這個時候,老奶奶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幾張老照片來,說道:“這些照片,就是當時在工地現場拍攝的照片,七年了,我都留著呢,就怕時間越久了,事情越查不清楚了啊。你們看看吧。”
幾張照片觸目驚心,都是呂知秋屍體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