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知秋的弟弟會不會回來複仇,這一點此刻還不能確定。隻不過如果能夠找到康寧公司當時的保險單,就能知道保險受益人到底是誰。如果真的是胡培的話,說不定可能會是一起因為錢財而謀殺的案子。
畢竟一百萬,雖然在東興市掀不起什麼大風浪,甚至也買不起一套房子,可是要是作為公司啟動資金的話,也差不多足夠了。如果為了騙保險,所以要殺了呂知秋,這並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有人為了幾萬塊錢,就敢殺人一家,更何況是一百萬呢。
為了不引起懷疑,所以將死者分屍,製造一個和死者有很大仇恨的假象,這一點倒也是能夠解釋的通的。
胡培啊胡培,如果不是自己做的,為什麼覺得會有鬼纏著自己,甚至於被什麼東西嚇死呢?而凶手,又是怎麼做到將胡培嚇死的呢。現在也肯定已經介入調查了,不知道是由哪個組負責調查的。
不過從之前我們留下的痕跡來看,小劉接手調查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一提到小劉,我心中就泛起一種五味雜陳的感情來。不由的,便又想起了關增彬和穀琛來。此刻,也不知道穀琛和關增彬到底怎麼樣了,尤其是關增彬,被別人綁走,此刻下落不明。而穀琛,在最關鍵的時刻被調了回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了。
都說人是生而自由的,可活在這個世界上,誰又能做到自由呢?我們都被桎梏在無形的牢籠中,或大或小,總以為自己是一個跟鬥十萬八千裏的孫悟空,到頭來,卻還是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在手機市場買了一個幾千塊錢的智能手機,終於將毛姐給我辦的手機卡裝了上去。手機卡不知道是毛姐讓誰去辦的,當我查詢餘額的時候,才發現裏麵已經存了兩千元的話費了,再加上毛姐在盒子裏給我塞的一疊子錢,估計也有四五萬了。
我首先撥打了穀琛的電話,十來秒鍾之後,穀琛接起了電話:“喂,你好,你是?”
我說道:“我是送快遞的,您現在方便說話麼?”
“快遞啊?”穀琛開口說道:“你等下,我現在不在家,我出去找個人收一下。”
接著,對麵就沒有聲音了,過了一分鍾,那邊才繼續說道:“你小子是不是瘋了。你就那麼跑了?”
我笑著說道:“行啊,耳朵沒壞啊。”
“滾蛋。”穀琛說道:“你那聲音我聽了這麼久了,是還能忘了怎麼的?你跑哪兒去了,沒什麼事情吧?”
雖然我的逃亡生活才過去了一天一夜,可我和穀琛的確快有一個星期沒有聯係了。此刻聽到了穀琛的聲音,一陣心安。
我開口說道:“從我被關到後來,我都沒有見過你們,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了。邵組長,瑪麗姐他們怎麼樣了,關增彬有消息麼?”
穀琛的聲音很是滄桑:“邵組長因為這件事情,現在還在和老白叫板,他不相信你是凶手,隻是現在這個局勢,沒辦法,就連他自己也被撤職了。瑪麗姐被調回了榆州市,榆州市是他們出來的地方,那邊能保住一個算一個。”
“關增彬呢?”我問道。
“關增彬目前仍舊沒有消息,你走之後,發生太多事情了。”穀琛的語氣充滿了憂愁:“多重人格的那個凶手,本名叫做李艾,調查了一半,跑了!他提供了一個關於吳醉的線索,以求能夠減刑。李艾對所有事情供認不諱,而且提供了自己多重人格的錄像。所有人都覺得他是真心伏法,也就看的不嚴。”
穀琛歎口氣說道:“誰曾想,李艾跑了。他的身體裏還有一個未知的人格,那個人格潛伏的很深,從來都沒有被別人發現過。是個女性的人格,攝像頭裏看到,她殺了一名守衛,跑了!”
我早就猜到了這一點,之前女老板,就是這個隱藏的女性人格殺死的。大叔人格所說的每天消失的一個小時裏,恐怕就是這個女性人格在控製著身體。這個女性人格控製身體的時候,應該和吳醉達成了什麼協議。
李艾負責引我們上鉤,吳醉等人將關增彬抓走。而吳醉負責幫助李艾找到十二個碗,從而消除身體中的其餘人格。
穀琛繼續說道:“當初閻王的筆記本裏,記錄了很多東西。當初的吳秀芳根本就不是自殺,吳建國和吳秀芬親手殺了吳秀芳。他們的父親其實知道吳秀芳生了一個變性人,所以要把廠子賣了傾家蕩產也要治好李艾。”
頓了頓,穀琛說道:“吳建國和吳秀芬眼見廠子變賣,一分錢都得不到,於是在廠子裏親手把吳秀芳吊死。而他們的父親眼睜睜的看到了這一幕,活活被氣死了。李艾當初五歲,去廠子裏找自己的母親,卻意外看到了這一幕。幼小的心靈接受不了,所以,閻王這個人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