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坤衝著我眨了眨眼睛,隨即便將這門推開了。
門被推開,裏麵嘰嘰喳喳討論的聲音停在了下來,所有人都回頭看著我和趙明坤。
老奶奶解釋說到:“這兩位是負責調查這件案子兩位,對於七年前的事情,你們知道些什麼,就說些什麼。”
頓了頓,老奶奶說道:“你們現在也都三十歲了,也不是二十歲左右的毛頭小夥子了。關於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恐怕也都清楚。對了,王若……”
老奶奶衝著我們點了點頭,將那些和這件案子並沒有什麼關係的人都領走了,而屋子裏,就剩下了當初一起在工地實習的十三個人。
有句話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句話其實比較偏激。沒錯,我們是可以從一個人的外在上看出一些東西來的。例如穩坐在沙發上的這三位男士,一身的衣服都是名牌,可仔細觀察,便可以知道其中一人和另兩個不一樣。
其餘二人的手表和戒指,都能說明兩個人生活富裕,可從另一個人帶著的手表以及不相稱的領帶上來看,這個人的名牌西服恐怕是租的。兩位家庭富裕的人,一個人叫做張一發,一個人叫做程魯。
這個租了一身西服的人,叫做王鑫。
另一個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挎著LV包的女性,叫做王茜朵。我在這裏都能聞到她身上一股濃重的香水味。三十歲的人了,如果在這樣正式的場合還穿著這種著裝的話,我們能夠推斷的出,她來這裏還有另一個目的——找個男人。
這四個人,是我在錄像上看到的最可疑的人。他們明知道呂知秋的事情,卻裝出一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來。
站在房屋中的王一凱先開口說道:“這位,看你的年齡並不大,不知道你要問些什麼事情。你要知道,坐在這裏的不少人,多耽擱一分鍾,就是一分鍾的損失。看的出來,我們這裏的人,都是七年前在工地上實習的那一幫人,你也不用拐彎抹角,有話直說。”
我看著王一凱的眼睛,王一凱也看著我的眼睛。
從攝像機裏看,王一凱在聽到了呂知秋的事情之後,明顯有躲避的舉動,這說明王一凱很抵觸這件事情。隻是現在我們還不能弄明白,王一凱是因為什麼抵觸這件事情。是因為王一凱殺了呂知秋,所以很不願意再次麵對?還是因為王一凱曾經追求過呂知秋,但呂知秋慘死,讓王一凱很抵觸再次聽到呂知秋的名字?
“是啊。”王茜朵接話說道:“這裏坐著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程哥,張哥那可是一分鍾上百萬生意的人,你說你把我們關在這裏,也什麼都不說,那我們還在這裏幹什麼啊?現在天都黑了,也怪嚇人的,你說太晚了,誰送我回家啊?我一個女人獨自一個人住著,那該多危險啊。”
我開口說道:“七年前,你們十三個人以及呂知秋等人,一起去工地實習。在實習工作進入尾聲的時候,有人將呂知秋約到了工地上。在短暫的交談之後,凶手殘忍的將呂知秋殺死了。事後,凶手並沒有滿足。七年的時間裏,我們沒有凶手的一點線索。”
“而最有嫌疑的。”我坐在了正對著他們的一張沙發上,緩緩的開口:“你們十三個人,是最有嫌疑的。”
我故意將自己的話說的很慢,同時去打量他們臉上的表情。隻見每一個人,臉上都是陰沉沉的。這讓我突然覺得,這十三個人都是有嫌疑的。而且,嫌疑還是很大的。雖然他們都盡量不把自己內心的情感通過表情表露出來,可各種小動作,卻是出賣了這些人。
扣手,揉鼻子,腿部抖動,眼睛四處亂瞟或者死死的盯著一個東西,覺的有些熱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冷,用手摩挲著沙發的扶手。這些,都說明這些人心中的緊張和焦慮,然而,他們都在隱藏著心中的不安。
“你們有沒有想過。”我開口說道:“為什麼你們當初去了二十個人,可來到這裏的隻有你們十三個?胡培你們都應該知道,不久前,我們發現胡培死於家中。而蹊蹺的是,他是被嚇死的。”
我越說越慢,環視著眾人:“胡培的手機被掉包了,在這個被掉包的手機上,有一張呂知秋人頭的照片,而在照片的一側,寫著的是——我回來了。”
“最近,你們有沒有遇到過什麼詭異的事情?”
我問道:“那種,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