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高檔的人,卻非要幹一些高檔的事情。就好像這個熏香他根本就不懂,卻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這麼一個香爐就開始點燃裏麵的不知名的東西。我看,就是這個東西讓兩個人都中毒了。
此刻我想要詢問一下王鑫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這個香爐,可看沙發上的王鑫,躺著吐了起來,幾個保鏢正嫌棄的給他擦臉。可從王鑫的臉上能夠看出,此刻他已經精神渙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暈倒過去了。
再看一旁的楊立成,同樣是這麼一個情況。看到了此情此景,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說道:“把他們都弄下樓去,那個香爐裏麵的東西可能有毒。吸過一段時間的煙霧之後,就會讓人中毒,不要留在這裏,快下樓。”
幾個保鏢聽聞可能有危險,二話不說抬起兩個人就往樓下去。
這個時候,我帶上了手套,撕了一點衛生紙,憋著氣將從香爐裏麵掉落出來的白色晶體包了一些,這才跟著往下跑去。
下樓的時候最後看了一眼,那白煙還飄飄渺渺的上升,可我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也不敢輕易的用水去弄滅。不過我和趙明坤以及保鏢都沒有什麼事情,看起來非要離著特別近的人才會中毒了。
那麼,二樓這麼大的空間,那毒氣也不可能會延續到一樓來,這裏至少是安全的,那麼裏麵的晶體燃燒幹淨之後,恐怕也就不會有什麼有毒的物質了。
兩個人已經被抬下了樓來,可是從兩個人的狀態上來看,已經是出氣多而進氣少了。
人中毒,可是如果是誤食了什麼有毒的東西,還能趕緊洗胃讓他們把毒物吐出來。
可他們兩個是吸進去的氣體,這可怎麼才能把毒煙弄出來?
我們這裏雖然人多,可都不是什麼醫生,更沒有這方麵救助的知識。因為中毒不同於一般的急救情況,現在,我們總不能和他們對著嘴來人工呼吸吧,這也不是這個問題啊。況且,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嘔吐物之中有沒有毒性,如果自己聞到,會不會同樣中毒。
“打了急救電話了麼?”我問道。
“打了!”一個保鏢說道:“可我們住在這裏,地方偏遠,救護車怎麼也要十幾分鍾才能到,而且是在東興市不堵車的情況下。要不,我們先送到最近的診所去看看吧,總比我們在這裏等著他們死要好的多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應該對這裏比較熟悉,快帶他們兩個去診所。對了,你們一個人去上麵拿一些那個香爐的粉末,記得千萬要憋著氣,記得不要弄到自己手上。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應該能夠查出這是什麼東西。”
“好!”幾個保鏢也是雷厲風行的人,聽到了我們的話,立刻著手去辦了。
幾個保鏢將人搬上了汽車,而我和趙明坤則是騎著摩托車跟在後麵。
坐在摩托車上,我皺起了眉頭,實在想不到為什麼凶手殺一個人,每一次都能得逞。那個香爐,是王鑫自己拿上去的,可是裏麵的東西,一定是凶手弄進去的。可凶手為什麼能知道,王鑫就一定會用這個香爐呢?他為什麼把這十三個人的性格,都揣摩的這麼到位呢?
凶手對這些人這麼了解,他到底是誰呢?
詭異的殺人手法,凶手根本就沒有出現在現場過,而他想要殺死的人就死了。如果不是鬼魂的話,還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辦到呢?十三個人之中,已經死了七個人了,而車上的兩個,目前還生死未卜。其餘的三個人,應該已經在著手離開東興市了。
還有一個梁梅,至今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去。
那麼這幾個人,最終能不能從凶手的手下免於一死呢?我們還能不能在僅僅憑著我和趙明坤兩個人的情況下,順利的抓到凶手呢?這一切都還是一個謎,我知道案件已經要進入尾聲了,如果我們還沒有實質性突破的話,那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會抓到凶手了,那我們可能要永遠和七年前的真相失之交臂了。
我閉上了眼睛,真相似乎就在眼前,伸手就能抓住。可在我們和真相的中間,還隔著一層薄薄的紗。隻要一天不把這個紗摘下,我們一天就看不到真相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