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培父女都死了,薑曉春又直接被嚇瘋了。這有點不太尋常,因為當年在工地實習的二十個人之中,也包括薑曉春。其餘的人都被凶手當成了目標,一個個的殺死。而薑曉春在這麼長的時間裏,都沒有被殺死,這又是什麼原因呢?而明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胡曉雪卻是被殺死了,這其中,是否又有什麼關聯呢?
這些事情都像是一個個的謎團一樣在我的腦海中不停的起伏,而此刻直接去找薑曉春或許是最好的一個選擇了。薑曉春應該還在舊家裏,現在唯一能照顧薑曉春的人,也隻有胡培的母親了。
胡培的舊家我們是去過的,對於趙明坤這個活地圖來說,倒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再次來到了這個小區,竟然還有人認識我們。不過想想也是,從胡曉雪的死亡到現在開始來算,不過也隻是過了一個星期而已,認識我們自然是有道理的。
我們還沒有上樓,一個大媽便走了上來,神神秘秘的問道:“你們兩個不是之前來過麼?”
“是啊。”我開口說道:“這不都過了一星期了,我上來看看薑曉春的情況怎麼樣了?”
大媽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一邊跟著我們往上走,一邊開口說道:“薑曉春那,還是那個老樣子,看起來有點瘋瘋癲癲的,不過比起剛開始的時候,已經是好了很多了。現在不怎麼大喊大叫了,但一天把自己關在一個房間裏,不和別人說話,每天除了吃飯上廁所,基本上不會邁出自己的屋子。”
“而且啊,這薑曉春多了一個毛病。”大媽神神秘秘的說道。
“啥毛病?”我問道。
大媽開口說道:“薑曉春現在隻吃剩飯,而且喝水也必須喝水龍頭的生水,不知道是什麼毛病。有一次我去看她,給她送了一碗剛剛煮好的餃子,她非不吃,非要我吃幾個,她才肯吃,而且必須是放冷了吃。”
“唉。”大媽搖了搖頭,說道:“好好的一個姑娘,竟然成了這個樣子。胡培他媽媽都不知道該什麼和親家說,隻能等養的好一些了,再和對方說了。”
我皺起了眉頭,隻吃別人吃過的東西,要喝流動的飲用水。這或許並不僅僅是被嚇瘋了之後的舉動,而應該有一種更加深層次的原因。我心中隱隱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也沒有在此刻就表現出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先去看看這個薑曉春。
大媽陪著我們往上走,看樣子是要陪著我們一起去去看看薑曉春。
大媽很是熱情,幫我們敲開了胡母的門。
胡母看起來很是憔悴,整個人無精打采的,而且頭發竟然全部花白了,而上次我們看到她的頭發還是以黑頭發居多的。她看到我們,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眼圈黑黑的,看起來似乎這一個星期都沒有睡好。她語氣沒有波瀾,似乎是一個機器人一樣:“怎麼了?”
大媽輕輕的搖了搖頭,但還是很爽朗的說道:“這不是兩位來看看薑曉春怎麼樣了麼。”
這個時候,胡母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一把就握住了我的手,說道:“抓到殺死了我兒和我孫女的凶手了嘛,抓到他了麼?啊!”
胡母似乎是好久都沒有開口說話了,開口的聲音很是沙啞。但是她的眼睛裏麵卻是滿是急切和渴望。
我拉住了胡母的手,也不好說抓沒抓到凶手,隻是盡量安慰的說道:“現在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凶手是誰了,但是還有一些細節我們想要問問您的兒媳婦薑曉春,如果能在這裏得到一些線索的話,對於我們在凶手的確定上有很大的作用。”
“問問我兒媳婦,就能抓到凶手?”胡母簡單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想要問問你的兒媳婦原來的發生的事情。”
“可是。”胡母卻是苦笑了起來:“我兒媳婦現在根本不和任何人說話,就是我,也幾乎有一個星期沒有和她說過話了。每天,我就和她說兩句話,一句是吃飯了,一句是該睡覺了。她好像傻了一樣的,沒有辦法,愁死我了啊。”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說著,胡母的眼淚就下來了。
“還是讓我去看看吧。”我看了看胡母,緩緩的說道。
胡母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我們來到了一個門前,胡母輕輕的敲了幾下門,然後一邊打開了門,一邊說道:“兒媳婦啊,他們會問你一些問題,你不要害怕,我要進來了啊。”
說著,胡母給我們使了一個眼色,我們幾個人跟著胡母走進了房間中。我一邊走進房間,一邊觀察著這個房間中的構造。從房間中能夠看出來,這應該並不是給薑曉春準備的房間。從裝潢的顏色和壁紙上來看,這應該是胡曉雪的房間。
薑曉春此刻就縮在一張床上,她的身上裹著被子。床正對著門口,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此刻正癱坐在床上。看到我們進來,她沒有表情上的變化,似乎進來的這些人都是透明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