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點和宋穎說的的確是一樣的,看起來這並不像是在說謊。可是我們也去過老鄧家裏看情況,那的確是一貧如洗,什麼都沒有。那麼從這個情況來看,又有些矛盾。不過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鄧雪梅在家裏是一套在外人麵前又是一套的話,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實我們都知道,當一個人最缺什麼的時候,往往她就會拚命的假裝自己擁有什麼。鄧雪梅在初中的時候就一貧如洗,可能那個時候自己看上的玩具從來沒有得到過,自己想吃的東西從來沒有吃到過,自己想去的地方從來都沒有去過。
求而不得的人生讓鄧雪梅的心理扭曲了起來。而在初中,鄧雪梅可能被很多的小朋友所嘲笑過。她沒有新衣服穿,沒有玩具,她什麼都沒有。上了大學,鄧雪梅來到了一個沒有人認識她,也沒有人認識她家庭的地方。
於是鄧雪梅為了不再被人嘲笑,很可能會裝出一副自己很有錢的樣子。而如果不想被別人嘲笑的話,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嘲笑別人。於是鄧雪梅開始裝作是有錢人,開始嘲笑別人。這可能是現在最可能的一種情況了,這就能夠一個家庭裏的人卻分成兩種家境了。
徐曼冷哼了一聲,又繼續開口說道:“反正我們幾個人之中,我最看不起她了。我也說過幾次,可呂知秋卻好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依舊是每個月都要給鄧雪梅錢。而鄧雪梅轉手就拿著這些錢出去玩,有什麼辦法,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麼她們兩個人的關係怎麼樣呢,好麼?”
徐曼皺起了眉頭,開口說道:“呂知秋把我們三個人都當作是最好的閨蜜,但是鄧雪梅其實並不把她當作是自己的好閨蜜的。我記得之前自己曾經去一個酒吧的時候,正好碰到鄧雪梅。那個時候我就坐在她身後,但是鄧雪梅沒有看到我。”
徐曼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就聽到了鄧雪梅在和別人說話,正好是談論著呂知秋的。當時我就聽到了的鄧雪梅在說呂知秋就是一個傻子,被別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是那種被別人賣了都會幫別人數錢的人。”
徐曼說到了這裏,有些氣憤,她站了起來,憤而說道:“當時我聽到她和別人說,如果要吃飯就讓呂知秋請客,呂知秋這個人從來不知道如何拒絕別人。當時我就生氣了,你說呂知秋幫了她這麼多,可她竟然在別人麵前這樣說呂知秋的壞話。”
“雖然。”徐曼猛然間歎了一口氣,又坐了下來,開口說道:“雖然,雖然我也搶走了呂知秋的男朋友吧,對了,並沒有搶走。當時我就忍不住了,上前和鄧雪梅理論。鄧雪梅就告訴我,呂知秋都沒有說什麼,我攙和什麼勁兒。就算是告訴了呂知秋,呂知秋都不會生氣的。”
徐曼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鄧雪梅反正隻當呂知秋是一個傻子而已,根本不是呂知秋的朋友。”
聽到了這裏,我用手揪著自己的頭發,不由的思索了起來。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鄧雪梅根本就不會為呂知秋報仇啊。按照常理來推斷,呂知秋一直都在默默的資助著鄧雪梅,鄧雪梅心生感激之情,而且鄧雪梅隻有短短幾年的壽命了,那麼做出這種事情是很合情理的。
可是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論是從宋穎那裏還是在徐曼這裏,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看的出來,鄧雪梅似乎在別人的眼睛中,是一個自私而又虛偽的人。這樣的人,就算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估計也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的,那麼根本也就不可能為呂知秋報仇了。如果鄧雪梅是這樣的人的話,那麼鄧雪梅又怎麼可能報仇呢?
而且還有很多之前就分析出來的疑點,證明鄧雪梅突然的離開是不太正常的。從這一方麵來講的話,凶手不是鄧雪梅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可如果不是鄧雪梅的話,那麼凶手又會是誰呢?
為什麼在鄧雪梅的家裏,能夠找到那些化學品,能夠找到抽屜裏的那些動植物呢?
如果凶手有別人的話,那這個人一定和她的關係是比較熟的,否則不可能將這些東西都放進去,這個人會是誰呢?
片刻之後,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