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可當初羅定的喊聲引起了鄰居的注意,我們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便匆匆離開了。而經曆了這一件事情,就連我也有些猶豫了,這會不會真的存在靈異現象。可實際上,那都是一些簡單而巧妙的辦法罷了。”
“調查到了這裏,一定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鬼魂殺人是不可能的。現在首要做的,就是必須將這件案子拖回正常的案件中去,而不是什麼鬼魂殺人的說辭。”
“凶手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王茜朵死亡之後,凶手便故意留下了破綻。”我繼續說道:“當時王茜朵也因為腐蝕液而痛癢無比,但是王茜朵沒有把眼睛摳出來的勇氣。她一次次的撞牆,是希望用其餘的疼痛來掩蓋這種無比特殊的疼癢,可王茜朵做的過火了。我想那個時候她也神誌不清了,她最終不小心從七樓狠狠的摔了下來。”
我搖著頭:“到這裏的時候,凶手估計可能會猜測出摳眼的殺人手法了,於是凶手故意留下了一個很容易讓人看破的破綻。當天夜裏,凶手聯係了曾經的孫守望等同學,同學自然是不疑有他,說了自己的安排。殊不知,他們是把命交給了凶手。”
“凶手知道了孫守望等三個人的行蹤,知道泡完澡喝水是肯定的。凶手這次假裝成了一名服務生,將帶有劇毒的三杯融合著氰化物的水端了進去。凶手可能自己都沒有想到,那家店裏沒有監控。否則我們應該能看到,凶手的身高身材都和鄧雪梅差不多。”
“凶手這個故意留下的破綻沒有被人發現,否則應該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這個身高和身材的人了。”我繼續說道:“但是這也告訴了我們,一切都不是鬼魂作案,而實實在在是有人在殺人的。”
“與此同時,凶手做了一個最大膽的決定。”我說道:“她明知道王一凱要和我們一起,可她還是先於我們一步給王一凱下了毒,因為凶手知道,很多人會繃不住離開東興市了,她必須要在此之前殺人。所以後來我很奇怪,這些人應該不認識鄧雪梅,為什麼鄧雪梅能夠下毒呢?可如果我們換一個思路,凶手是認識這二十個人的,一切就好說了。”
“凶手利用小刺和蛾子身上的毒粉,喂給了有痔瘡的王一凱吃。凶手這樣做,也是知道王一凱在便血之後應該不會大驚小怪。而這一次,凶手又猜對了。我們在王一凱家裏住了一天,王一凱在淩晨開始肚子疼,到達了楊立成家之後達到了頂峰,終於肚疼而死。”
“而在我們和楊立成以及趙平娟宿舍等人交談的時候,凶手並沒有閑著。她約見了王鑫,並且看到了王鑫的那個香爐。那個時候王鑫還沒有接到楊立成的電話,也沒有保鏢。凶手假意要送王鑫熏香,輕而易舉的將甘汞放入了那個香爐中。第二天的時候,王鑫才請了保鏢,之後楊立成也到了王鑫家中。”
我搖搖頭繼續說道:“王鑫這個人的性格,凶手很清楚。王鑫絕對不會說這個香爐自己不懂,是別人弄的,所以王鑫一定不會把凶手的名字供出來。而實際上,王鑫也真的沒有這樣做,凶手又一次猜對了。凶手在這個時候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獲,那就是楊立成竟然和王鑫一塊死了,這樣凶手也不用去再殺楊立成了。”
我說道:“恐怕凶手也沒有想到,殺人計劃竟然進行的這麼順利,一點差錯都沒有。而這些人之間的互相猜疑,更是使得案子撲朔迷離,陷入了圓圈一樣的線索之中。但這個時候,其實凶手已經向警方傳遞了一個信息,就是殺人的人是一個精通化學,而且是一個身高在一米六五,身材勻稱的女人。當然,後一點因為凶手沒有想到那個洗浴中心沒有攝像頭,所以其實並沒有傳達出來。”
“但是。”我話鋒一轉:“不過還是能夠根據走訪調查,得知七年前呂知秋曾經資助過一個生物係的女生,而生物係是要學習化學的。這樣鄧雪梅就出現了,鄧雪梅符合全部的條件,具有殺人動機,殺人時間以及殺人能力。”
我繼續說道:“到這個時候,凶手知道其餘三個女人,就是張雪,趙平娟以及周默莉一定會死,那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當然現在做馬後炮來講,這三個女人也已經死亡了。但是當時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是不戴隱形眼鏡的,凶手必須要把這個人也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