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曉春冷笑了兩聲,開始說道:“七年前我們好賴也算是閨蜜,雖然在她的眼中,我們這些人都是傻子吧。但是這個世界有趣之處在於,你能從外表上看出來的那些聰明人,其實都是糊塗蛋,真正的聰明人隻會裝作自己並不聰明。”
“我調查出了她和上司的曖昧,我也看的出來,她已經三十多歲了,她如果還想要結婚的話,就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薑曉春繼續說道:“於是我聯係到了她,告訴她這裏有一個人要介紹相親,不知道她能不能聊聊。”
薑曉春又笑了起來:“於是我就用自己偽造出的一個男人的身份來和她聊天,天真的她還真的以為有高富帥看上了,其實那些照片都是我網上找的。聊了兩個月,我便開始約她出來見麵。其實這是我最後的一招了,最後如果查出鄧雪梅是他殺的話,也會調查到那個我虛構出來的人身上。”
心機,實在是太有心機了,沒想到我們還沒有找到鄧雪梅屍體的時候,她就已經考慮好了連鄧雪梅這條線都失敗了的後手。可惜,如果沒有徐曼的話,可能我們這一輩子都查不出來了。
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看的出來,薑曉春的智商和情商都很高,可是怎麼就想不明白殺人是要償命的這件事情呢。或許當一個人陷入一種極端情緒的時候,就再也不是一個理智的人了。
“我告訴鄧雪梅要出去海釣,並且約好了地點。”薑曉春又開始說道:“我告訴鄧雪梅什麼都不要帶,但是鄧雪梅或許為了給我一個好印象,特意買了拉餌盤。當時我就知道,或許最後可能會因為這一個拉餌盤出事,可我也想好了,那個虛構的男人,你們估計怎麼也查不到的。”
“可沒想到。”薑曉春搖了搖頭:“你們來的這麼快。”
薑曉春又說道:“當時我用變音器告訴了鄧雪梅來一個地方,而鄧雪梅也很開心的答應了。那是一個海邊的懸崖,在海岸線上到處都有的懸崖。鄧雪梅看到是我,便問我怎麼也跟著來了,我就告訴鄧雪梅那個男生有些害羞,讓你去那邊等他。”
薑曉春做出了一個推的動作,開口說道:“於是我就是輕輕的那麼一推,鄧雪梅就永遠埋葬在了大海裏。或許還帶著她美好的幻想,一起沉於大海了,屍體或許已經葬身魚腹了。之後就和你說的一樣,我偽造了是她殺人的假象。”
聳聳肩,薑曉春又說:“我讓她辭了工作,用虛構的人物每個月給她打錢,一來讓她擁有作案的時間,二來也是能夠做到當我收手的時候,她會隨時被我約出來。”
薑曉春的聲音平平淡淡的,仿佛就好像是在說“誰家小孩考了一百分”這種無關緊要的話題一樣,而實際上,薑曉春的計劃天衣無縫,短短的幾個回合中,就將鄧雪梅給套路了。或許鄧雪梅死的時候,都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就和薑曉春說的一樣,鄧雪梅的屍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了。不過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將我腦海中關於這一切的線索幾乎都串聯上了,隻剩還有一些無關緊要的旁枝末節了。不過這都無關緊要了,就算不知道這些事情,也一樣了。
可人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總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看透。
我伸出了一根手指來說道:“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了,那個手機你到底是怎麼得到的。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那個手機應該是你決定要殺人的導火索,雖然沒有那個手機,你要殺人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薑曉春看向了我,表情很是認真的說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那個手機其實是我撿到的。”
“你撿到的?”我皺起了眉頭,認真問道:“不是你多年調查的過程中,知道了這件事情的麼。”
“沒有。”薑曉春擺了擺手,說道:“那是幾個月前的時候了,胡培在出差,胡曉雪在上學,家裏隻有我一個人。然後我出去買菜準備做晚飯,可當我開門出去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手機靜靜的躺在了地上,當時四周一個人也沒有,我於是撿起來看了看。”
聽到了薑曉春的話,我不由的疑惑了起來。從這個描述上來看的話,這個手機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掉在這裏的。如果從這一點來思考的話,那麼這個手機就是被人故意扔在這裏的了,那麼這個手機會是誰丟下的呢?
“然後呢?”我示意薑曉春繼續往下說。
薑曉春繼續說道:“當時我想隨手翻一翻這個人的手機,看看到底是誰留在這裏的。我看這個手機款式很老了,而且按鍵數字都快被磨沒了。這手機成了這樣都不換,說明這個人經濟可能有些拮據,應該是比較在乎這個手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