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情就不由我們來操心了,到了東興市,羅布自然會受到他應該接受的製裁,而後麵發生的事情穀琛也就不去忙活了,而不論怎麼樣,羅布應該是再也見不到自己的母親了。而如果他能在下手的時候,想想自己母親的話,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而穀琛從這件事情退下來之後,立馬又去著手調查關增彬的事情了,簡直是一刻休息的時間都沒有。而也能夠看的出來,穀琛為了能夠找出關增彬的下落也是盡心盡力。而我們現在掌握到的線索,也還是隻有到興東村外麵的那個賓館。
但是洛卡德物質交換原理告訴我們,無論做過什麼自然會留下痕跡,就算是經過掩蓋,也會留下被掩蓋過的痕跡。雖然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不過仔細調查的話,應該還是能夠調查出一些事情來的。
我給毛姐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幫我換一張手機卡。而毛姐也告訴我,在我走了之後,曾經有人很多次調查過她。因為我和毛姐的關係不一般,不會那麼巧合在我逃跑的時候正好把她當作人質。
但是在行車的過程中,我的演技騙過了所有的人,在所有能夠拍到車內的情況的監控下,看到的都是我用一隻手掐著毛姐的脖子,而且血跡順著她的脖子流了下來,這一切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雖然也沒有更多的證據,但是毛姐從那天之後,對這件事情也很是警惕。雖然隻是一件小小的事情,但是毛姐告訴我要小心謹慎。她要先把卡給我放在一個地方,然後我自己去取。而時間訂在了三天後,這樣對誰都好。
毛姐能為我做這樣的事情,我已經很感動了,畢竟在此之前,我和毛姐也僅僅是一個互相利用的關係,實際上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在一件事情沒有出現的時候,我們又怎麼能夠知道,留在身邊的人究竟會是誰呢?
三天時間轉眼過去了,今天是我取卡的日子,可當我看到了這個日期的時候,我猛地想了起來,今天也是呂知秋的忌日。
去取完卡之後,時間已經到了下午。當我從一個垃圾桶的底下取出了一個信封的時候,信封裏麵除了有手機卡之外,還有兩萬元錢。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毛姐的心思還是很細膩的。
我看了看天色還早,並沒有完全的黑下來,於是對趙明坤說道:“去看看呂知秋吧,現在天色還早一點,看過呂知秋之後,這件事情就算是徹底的結束了。”
“嗯。”趙明坤點了點頭。
趙明坤騎著摩托帶著我往呂知秋的墳墓去,等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四周的微風吹在人的身上,有些寒冷。這個公園裏依舊沒有任何的人,在初生的月亮的照射下,雜草和樹枝的影子像是緩緩流動的水一樣在我們的身上蕩漾。
那小坡靜靜的在那裏,而通往山坡的路靜靜悄悄的。我和趙明坤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往上走去。我們當時隻在這裏等過薑曉春,但其實也明白薑曉春是要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而這一次我們終於來到了這個山坡上。
我發現,這個山坡上麵的雜草被人修剪的很平整,而我們也知道,如果要保持這個樣子,這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做出來的。站在這個小山坡上,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靜靜悄悄的。站在這裏往外望,卻是能夠看到公園外麵的那一條街,上麵的汽車來往如梭。
月光灑在了這個墓碑上,而我們看到,墳包經過了風吹雨打,已經變得平平的了。而這個墓碑也經過了日曬雨淋,上麵也很斑駁了。這個石刻的墓碑上能夠看出來,上麵的字也已經快被磨平了。
我仔細去分辨墓碑上麵寫著的字——呂知秋之墓。而旁邊的小字是“愛你的春”。
看到了這個墓碑,我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我們能夠早一點看到這個東西,如果那被殺的二十二個人之中能有一個人看到這個墓碑的話,那麼我們很早就能夠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了。
可卻沒有一個人看到這件事情,因為他們對於呂知秋的死根本毫不在意,更不會去調查呂知秋的屍體最後被埋在了什麼地方,更不會去在意她的墓碑上麵寫了什麼東西。或許七年過去了,這個地方隻有薑曉春會一次一次的來,一次一次的陪著呂知秋說話。
而趙明坤卻是俯下了身子,而等她再起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植物。我仔細去看,發現這是一株向日葵。
“看這個。”趙明坤將手裏的這一株向日葵遞給了我。
片刻,趙明坤又開口說道:“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