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凶手便掛斷了手機。
而當我們再次打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電話已經已經打不通了,聽筒裏傳來的就已經是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的聲音了。
凶手至始至終也沒有說不準報警,反而從字裏行間能夠聽的出來,他是希望有人能夠介入的。一般我們從這一點來分析的話,凶手應該是有這麼幾種心態,希望挑釁我們,一種則是希望介入,擴大影響範圍。
可不論是這兩種的哪一種,都說明一件事情。凶手如此大張旗鼓的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本質上來講,和普通的凶手不一樣。
這說明,這件事情一定沒有那麼簡單。
而且凶手告訴了我們一個地址,那就是發現書包的位置,那個位置,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我看了看穀琛,又環視了周圍的人一遍,說道:“大家都聽到了,胡寧寧現在暫時是安全的,但如果我們沒有按照凶手的想法去做的話,胡寧寧就是凶手手上的一個王牌,一個人質。而且,凶手告訴了我們一個地方。”
陳伯點了點頭,說道:“嗯,就是之前那個發現書包的地方。”
“走吧。”我說道:“凶手很喜歡在屍體上麵放紙條,而且凶手要和我們玩一個遊戲,這個遊戲現在進行到第二步了。”
“沒錯。”穀琛說道:“走吧,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
我對校長和孫青青說道:“可看好孩子們,千萬別丟了,我想凶手一定不會隻抓一個李俊,否則遊戲就沒有辦法玩下去了。”
兩人點了點頭。
穀琛開車帶我們往之前發現書包的地方去,路上,穀琛問道:“你覺得凶手到底要幹什麼?”
我皺起了眉頭,用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緩緩的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從凶手的語氣和鎮定自如的談吐來看,凶手的文化水平是不低的,絕對不是像魏淑芬那樣的夫妻能夠說出來的話。”
一個文化水平比較高的人,而且有一定經濟基礎的人,而且還知道這個校長的號碼,這樣的人在這個鎮子裏有很多麼,恐怕也並沒有這麼多。但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中產家庭,能夠做出這麼一件喪心病狂的事情,其中可能有什麼原因。
不過到底是什麼原因,我現在自然就是不得而知了。
一路上,我們三個各自思考各自的,也沒有在說話了。
還是陳伯先打破了這寂靜的氣憤,緩緩的說道:“快到了,不知道凶手想讓我們看到什麼。”
我點了點頭,說道:“凶手的第二個任務是什麼呢?”
陳伯張大了嘴,半晌開口說道:“有沒有可能是出現第二個死者呢?”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我看著陳伯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穀琛卻是一腳刹車停了下來,我們都沒有防備,隨著慣性差點沒有甩出去。陳伯心有餘悸的對穀琛說道:“怎麼了,這一下停的也是驚心動魄。”
穀琛回頭看了看陳伯,說道:“陳伯,不是我小輩不尊敬你,是你實在是太烏鴉嘴了。”
說著,穀琛伸出手指往前上方一指。
我們順著穀琛手指的方向去看,就見在前上方的一顆樹的樹枝上,此刻正掛著一個小孩子。在陽光下,我們能夠看到掛著孩子的是幾十根十分纖細的魚線,如果不是正好對著光,恐怕都看不到這幾根魚線。
這個孩子被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掛著,準確的說,這個小孩子就好像是趴在了半空中一樣,眾多的魚線掛住了孩子的手臂,背部,腿部等等,像是一個正趴在空中睡覺的小孩子,又好像正在空中準備撲住一個足球的守門員。
這種奇異的姿勢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他的頭低著,我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不過從一動不動的情況上看,這個小孩子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我們幾個人下了車,在這麼一個小樹林,在一個人都沒有的小樹林裏緩緩的往前走著,靠近這個造型奇怪的小孩。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我不是害怕屍體或者死人,但這個姿勢被掛起來的人,本能的讓我在心中產生了一種恐懼。
就在這個時候,我卻聽到了前麵的小孩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這聲音很輕,可在這樣的環境中,卻真實的傳到了我們的耳朵裏。
“咯吱咯吱”
輕輕的,緩緩的,像是這個小孩子要掙脫魚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