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有人來上廁所發現了李佳璐的存在,這名同學趕忙叫來了老師,在老師的急救之下,李佳璐才蘇醒了過來。而在李佳璐回家的第二天之後,她再也沒有來上學,再接到李佳璐的消息的時候,李佳璐已經轉學離開了。
對於突如其來的遭遇,李佳璐的家長並沒有選擇報警,並沒有聲張,沒有告訴任何人,而是就這樣讓自己的孩子離開了一個存在魔鬼的學校。而沒有李佳璐的指證,校方雖然知道了這件事情,但卻不知道是誰做的。
在郭麗的威脅下,竟然沒有一個同學把自己所做的事情透露出去。而這一件事情就好像真的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人其實是可以對自己進行自我催眠的,或許她們真的遺忘了這件事情。而這個地球離開了誰都會繼續轉動,李佳璐從此消失在了同學們的視野中,像是她們從來都不知道有一個學習很好而且會打小報告的李佳璐曾經出現在這個課堂中過。
瑪麗姐將這三本日記本疊著放在了這對夫妻的麵前,說道:“現在我們可能能夠回答凶手的那個問題了。”
瑪麗姐點了點日記本的封麵,說道:“我了解了這個案子之後,知道在凶手殺死的兩個小孩子之中,這兩個小孩子都對自己班裏的同學,或者對於其餘班裏的孩子進行了欺負,那麼凶手所問的可能也正是這一點。”
我看了看瑪麗姐,沒有說話,但是從我的心裏上感覺來看,凶手想要問的其實並不是這個。如果凶手想要問的是這一點的話,那麼不就和第一張紙條衝突了麼,而凶手留給我們的第一張紙條是讓我們找到理由。
當時我們找到的理由就是李俊在公交車上踹下去了一個孕婦,並且導致了孕婦的流產。而當時我們也和凶手通過了電話,在電話中凶手的確也認可了我們的思考。那麼這張紙條應該是不會和前麵重複的。
我暫時先將這個問題放了下來,而是開口說道:“雖然我現在不知道凶手到底把你們的女兒帶到了什麼地方去,但是我大概知道凶手的手法。夏天不開窗戶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而且我在你們家裏沒有看到空調,她的房間也沒有電風扇。”
“可能就是沒有開窗呢?”穀琛說道。
我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隻是一點,郭麗的父母平常太忙了,家裏基本上是沒有人在打掃的,我看到了郭麗的台燈,那個台燈的上麵有不少的灰塵,而在窗台上竟然沒有灰塵。一個連自己台燈上的灰塵都不會擦拭的人,更別說會去擦拭窗台了。”
說著,我帶著眾人走進了她的臥室裏,開始說道:“你們來看這個臥室的窗台,上麵沒有一點灰塵,這說明凶手是從這裏進來的,事後清除了留下的痕跡。按照我的估計來說,凶手從這個地方潛入了郭麗的家裏。”
我坐在了郭麗的床上,一邊在腦海中思考著這件事情,一邊緩緩的開口說道:“凶手比較熟悉你們家裏的情況,他當時應該在窗外等了很久。窗外是一個比較寬的巷子,至少一輛汽車是可以開進來的。”
眾人往窗戶外麵看去,郭麗的家是平房,這間臥室朝南,後麵是一條不算太寬也不算是太窄的巷子。
我繼續說道:“從我們之前的推理看來,凶手能夠轉移一個小孩,一定是有一個交通工具的,從這一點上來看的話,凶手坐在汽車中,是可以通過這個窗戶看到家裏麵的情況的。而這種老式的窗戶,這種木質的窗戶很好闖入。”
我坐在床上,沒有去看窗台,說道:“你們可以去看一下這些窗戶,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這種木質的窗戶是用釘子嵌入的。”
穀琛走了過去,看了看說道:“沒錯。”
我點了點頭,依舊沒有去看窗戶,說道:“那就是了,凶手帶著工具來的,將玻璃拆卸掉後,將郭麗迷倒之後,然後將郭麗從窗戶中運出去,然後自己再出去。將郭麗綁好之後,凶手再將玻璃裝好就可以了。”
“你們最近有沒有見過陌生的車輛來往?”我對著兩個人說道。
“沒有。”兩個人的回答道。
我對兩個人的回答也不抱有什麼太大的希望,我點了點頭說道:“凶手如果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麼他一定在這裏觀察了一段時間了。凶手很可能是在轉移郭麗的過程中給我們打的電話,不過也不能排除凶手是在到了地點才給我們打電話的。”
想到了這裏,我睜開了眼睛,開口說道:“你們中午是幾點離開家的?”
郭麗的母親開口說道:“今天中午隻有我回家了,而我是中午十二點二十分左右離開家裏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