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人雖然不確定這個張子俊就是凶手,但是在我的心中,這個張子俊八成就是凶手了。這個鎮子裏能夠符合我側寫的人並不多,但是張子俊卻是完完全全的符合我心中描述的這個凶手。
首先,張子俊是一個有孩子的三十歲的男人,這是一個最基礎的前提,這使得凶手能夠同時製服兩個孩子。其次,凶手是一個人居住,而且這裏靠近高速路,其實外界的幹擾聲音很大,周圍沒有幾戶人家,這樣行動起來有很好的掩護作用。
再然後,張子俊和自己的妻子離婚了,而兩個人的孩子張佐成之前也是泰山小學的。從張子俊和我們透露的信息來看,他說自己的孩子轉學是因為兩個人的感情問題波及到了孩子,但是張佐成從泰山小學離開之後,卻是沒有去任何一個學校繼續讀書。
而張佐成的班主任竟然是孫青青,張佐成和胡寧寧是一個班級裏麵的。
從這些方麵來思考的話,這巧合未免也太多了一些,現在的疑問就是,張子俊是否還有其餘的房子,他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動的手,他的汽車現在停放在了什麼地方。而在我們詢問張子俊的時候,張子俊通通以這是私事的理由搪塞我們。
一個有著這麼多疑點的人,而且和我的描述這麼相似的人,這個人是凶手的嫌疑是很大的。
而現在我們需要做的事情有這麼幾點,其一,監視張子俊,如果張子俊就是凶手的話,他一定是會給我們打電話詢問答案的。而這次和上兩次都不太一樣,上兩次凶手給我們打電話之後,總會提醒我們下一個信息,而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就會發現一具屍體。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我們沒有發現屍體,可為什麼凶手會在還沒有殺人之前就給我們打電話呢。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凶手完全可以在把屍體處理好之後再給我們打電話。如果我是凶手,我是不會自己給自己製造這麼多麻煩的。
這其中到底是有什麼因素在影響凶手的行動呢?
我開口說道:“吃,吃完我們首先去調查張佐成,然後到晚上的時候我們監視張子俊,瑪麗姐,你有辦法監控張子俊的手機麼?”
瑪麗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個自然是有可能的,隻要我知道了他的手機號碼就能做到這一點,但是凶手一定不會使用自己身份證所對應的號碼,就算是要用自己的手機號碼,也絕對不會說一些作案的情況,如果要監控他的聲音的話,那需要專業的采集設備,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是沒有辦法找到了。”
瑪麗姐從專業的角度告訴了我這個事情的操作難度,以我們現在的身份,其實自然是沒有辦法得到這些專業的設備的,而如果通過陳伯來調用的話,這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而以張子俊的能力來看的話,他一定已經知道我們在懷疑他了。
而如果張子俊真的就是凶手的話,那麼今天晚上是關鍵。隻是我們知道凶手有很多的手機卡,而凶手的每一張手機卡隻會撥通一次電話,而每一張手機卡他會打給誰,會在通話的時候說些什麼,甚至他可能就在屋子裏給我們打電話,但是我們這些都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好,現在去調查張佐成,陳伯你帶著人安排一下。按照凶手的速度來看,這具屍體我們應該很快就會發現了。當然,如果我們能在凶手虐殺掉郭麗之前確定了線索的話,那麼我們就能夠挽救一條生命。”
穀琛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是一條不那麼無辜的生命。”
我拍了拍穀琛的肩膀,開口說道:“郭麗做出那些事情的時候我們不知道她的心態,她是想要殺人,還是不想殺人。可現在凶手要做的事情,是故意殺人,從這一點上來看,我們必須要抓到凶手,不要糾結這種事情了,走吧。”
一路上,穀琛都陰沉著一個臉,從穀琛的表情上來看,他似乎有些不高興,對於這種事情,穀琛似乎有自己的執念,而我並不知道穀琛在糾結著些什麼事情。不過我之前也了解到,穀琛曾經在之前安慰我的那些話,都是他杜撰出來的。
而現在,我有些不了解他到底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思考方式了。
張佐成作為泰山小學曾經上了一年學的小學生來說,同樣是孫青青班裏的一員。當我們找到了孫青青的時候,孫青青此刻的情緒有些低落。李俊被人虐殺了,作為他的班主任孫青青自然是有責任的,而現在胡寧寧仍舊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孫青青目前已經暫時停止了工作,當我們找到孫青青的時候,她此刻正在家中休養。而張佐成轉學的時間距離現在也沒有多長的時間,粗略估計下來也隻有小半年而已,而這麼短的時間中,孫青青自然是不可能忘掉張佐成這個小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