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吳醉帶著我走了出去。
推開了門,我跟著吳醉走了出去。雖然不論是個頭,不論是身材我們都一樣,可是吳醉明顯學過搏鬥擒拿一類的手法,我根本不是吳醉的對手,即便是從背後偷襲,我甚至都不是吳醉的對手。
而我也終於明白了這是什麼地方,看起來,這是地下,應該是過去留下來的防空洞。洞中依舊是昏暗的黃燈,而在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黑色緊身服的人。我眯著眼睛仔細看去,這才發現這個人是茉莉子。
茉莉子一身緊身衣,短發幹練利索。
見到吳醉出來,茉莉子緩緩的將頭一點。
吳醉說道:“整個過程,我都要我的弟弟看到,他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不要讓他搗亂,也不要讓他死了,如果他有想要逃跑的舉動,把他的腿打斷還是可以的,知道麼?”
“明白。”茉莉子點了點頭。
此刻我的內心焦急無比,我明明知道再過兩個小時,吳醉就要動手了,可是此刻的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我隻能一邊跟著吳醉,一邊找機會。
而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一點是,吳醉要帶著我,這又是什麼道理呢?帶著我一個隨時都可能暴露,有可能令他功虧一簣的人,不是吳醉太自信了,想讓我親眼看著他計劃的成功,那麼就是吳醉一定帶著我還有其餘的用處。
以吳醉的性格來看,他是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而這也就是說,這兩點實在都有可能,畢竟以吳醉這樣的性格,不論他做出了什麼事情來,我都不會特別驚訝的。那麼不論這個吳醉要用我做什麼,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了。
轉眼蜿蜒而過幾個拐彎,一道光從不遠處射了進來。
前麵是一段階梯,通過階梯而出,這才從地下走入了地上。地上的建築物並不寬敞,也僅僅是一平房而已,約有四五十平米,屋內尚無任何擺設,十幾個人分散站在屋內,旁邊則是靠著一個麻袋,麻袋之中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著些什麼東西。麻袋旁邊立著一個不大的手提箱,黑乎乎的。
見到吳醉走了上來,鬆散站立的眾人不由自主的都站直了身子,麵向吳醉一句話也不說。我眼觀這些人的麵相,似乎都不是什麼服從管教的人,一個個橫眉立目,滿臉橫肉,可在吳醉的麵前,這些人卻靜若處子。
看得出來,吳醉在這些人的麵前是很有威望的,或者說,這些人都有些恐懼吳醉。一個人的可怕之處不在於這個人體格多麼健壯,不在於這個人性格多麼凶狠,而是在於這個人毫無邏輯可言,未知永遠是最可怕的,你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不知道他為什麼殺人,不知道他為什麼給你錢,甚至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有命活著,這才是恐懼。
傑西走上了前來,開口說道:“先一批前往的人已經到了,我們隨時可以領東西走人。”
吳醉聳聳肩,說道:“事情很簡單,傑西,東西呢?”
傑西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就從麻袋旁邊拿來了那個手提箱,手提箱看起來並不是很沉,傑西一把將手提箱擺在了桌子上,打開手提箱,黃燦燦的光芒直射人們的眼球,這是整整一手提箱的金條。
吳醉走上前去,拿起了一根金條,隨手玩著說道:“這裏的每一根金條,都有兩斤,而且字號都給你們融掉了,現在的價錢,一克二百,兩斤一千克也就是二十萬。行動之前,每人領取一根金條,事後,如果有命回來,每人五根金條。”